六姑娘抬眼一瞧,只见三姑娘朝她眨了眨眼;六姑娘抬头笑了,跑着过去,就落坐在三姑娘左处:“好姐姐,就知道三姐姐不会因此小事生我的气。”
三姑娘将六姑娘爱吃的点心都挪近了些:“不就是插花难看了些,也无什么大事,不过逗着乐罢,六妹妹竟还当了真。可当你三姐姐我是这般小气的人,真与你计较这玩笑话不成?”
六姑娘笑嘻嘻的咬了一口点心,待咽进肚子里才开口说话:“六妹妹是怕伤了三姐姐的心...”
“你就是嘴不饶人豆腐心,说人取乐让自己闹心!”三姑娘说道。
“便是满京城都说三姐姐的笑话,三姐姐也不定会去理睬。”七姑娘说。
“七妹妹知我。这外头都是无相关的人,随他们嚼舌根去,烂的是他们的嘴,失的是他们的德。只要不指着我头顶说话,那都没什么好计较的。”三姑娘说完吃了口茶。
>姑娘们听着这番话多少有些惊愣,若换她们,可便不是这般心态。
“也吃了两盏茶了,怎不见贺家姑娘?”沈孟熹问。
“可就在那呢!”大姑娘笑着指了指花院的南方处;那里围着一群姑娘,坐里头的有温家两位堂嫂嫂,大嫂刘淑娥,二嫂庄芳,坐旁听得津津有味的便是贺家姑娘贺知书了。
“贺家姐姐这是未雨绸缪呀!”六姑娘说着,姑娘几个听着笑了。
“五妹妹可过来吃茶,这筝我来抚。”大姑娘将五姑娘搀扶起来,又道:“五妹妹焚香了得,那头的香我闻着不惯,可劳五妹妹换了那香。”
五姑娘笑道:“大姐姐是要我吃茶呢,还是要我焚香呢?”
大姑娘嘴角一笑,点了点五姑娘脑门,道:“何时变得淘气了,可是七妹妹给带的?”说着,大姑娘朝七姑娘看去;七姑娘一脸懵懵的歪了一下头,显然不知大姑娘提她。
“前日正好制了新香,妹妹这就唤人去取了来。”五姑娘道;大姑娘点了点头。
抚筝琴声响,空灵飘逸,纯净韵味,一曲“寒鸦戏水”余音悠长;姑娘们听得纷纷入了神,皆往方亭这边望来,一脸享受。
“寒鸦戏水。在潮州府时常常听得。”堂嫂刘淑娥说。
......
“姑娘请。”花院外,一女使脚步急促的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