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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满脸挂着因升职加薪而露出「喜悦」表情的法比安离开,安森也随手招了一辆出租马车,前往内城区最外围的猎枪俱乐部。
经历了去年的陆军部审判和一场兵变,他刚上车就被马车的车夫认了出来,终于不再是曾经籍籍无名小人物的感受除了些许异样外,更多的则是警醒。
连内城区一个普通的车夫都能认出自己,意味着从今以后,自己再也不可能像过去那样低调的随意行动也不担心暴露行踪,随便走到哪里都会被某双眼睛注视着——特别自己还是个施法者,更要注意千万不能暴露。
这就又让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敬爱的导师梅斯·霍纳德…身为圣艾萨克学院最著名的教授之一,平日里却是低调再低调,喜欢探店咖啡馆的习惯也降低了被人埋伏的概率,在学院内搞地下旧神派俱乐部更是玩了手漂亮的灯下黑,堪称施法者在大城市生活的标准典范。
他这边在胡思乱想,像是发现了宝藏的马车夫一路上兴高采烈的谈天说地;大概就是他的儿子现如今也加入了猎枪俱乐部,是个刚刚被提拔起来的准尉——因为兵变,下级军官被撸掉和枪毙的也不在少数,车夫的儿子显然就是因为军官空缺太多,从老兵里被挑出来的幸运儿。
兵变后重建的克洛维城一片混乱,各个社区,街道都变成了半独立的自治体,普通的小商贩和类似出租马车这类服务业显然受到的冲击最严重;相较之下,旱涝保收,有津贴的军官显然就成了所有人眼热的好工作。
特别是有军队和陆军部撑腰,不用担心被社区里的混混黑帮欺负;加入了猎枪俱乐部,还能被民兵组织当做自己人——大多民兵团的指挥官都和猎枪俱乐部有关系——额外照顾,因而无论内外城区,在普通人中间都算得上是热门选项。
从车夫骄傲的口吻中,安森还是能注意到士兵加入俱乐部以及「赤心」的比例相当少,或者说基本为零;当然这也不奇怪,绝大多数士兵平时还是待在军营里,即便没有,微薄的收入也不可能给他们太多空闲参加俱乐部,更不用说「赤心」了。
不过安森还是不想放弃,既然公开的有难度,那就组织地下的:让加入「赤心」的军官们回到军营后再向士兵们宣传,既然猎枪俱乐部是针对军官群体的外围,那么当然也可以组织类似「军营互助会」这种针对普通士兵的外围。
傍晚的街道中,猎枪俱乐部门外已经是人声鼎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