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自己,正在被一种疯狂的,无比原始的力量所侵蚀……
和在原初之塔时不同,自己的领域并没有受到影响,被扭曲的法则仍然在正常运转;但身体已经开始有了失控和崩溃的迹象。
虽然咒法师的本质是法则与领域,但处于亵渎法师阶段的法则还没有强大到真正能够不畏惧现实侵蚀的程度…失去了肉体这副躯壳,崩溃瓦解,自我散溢只是时间问题。
再这样下去,也许等不到崩溃,自己…就会死在自己的手上。
就在这时,两眼一黑的他耳畔响起了菲勒斯的笑声。
“我尊敬的安森·巴赫大人,您还是太谨慎了一些啊…如果在我摘掉颈环之前就果断动手的话,或许像在痛不欲生的人就是我了。”
“可惜,我们对您很了解,某种程度上甚至比您自己还要了解您的性格;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冒险,是您只有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才会做出的行为;表面上的大胆和狂妄,全部是建立在对局势的掌握与绝对的信心之上。”
“你我之间绝对的实力差距,让您有着充足的自信可以掌控局势——哪怕已经知道,我的存在是个不确定因素。”菲勒斯洋洋得意,故作姿态的叹了口气:
“不,或许正因为我的不确定性,您才没有立刻就动手,因为那样就无法获得更多的情报,知晓该怎么应对教廷和圣战军下一步的行动了,不是吗?”
毫不掩饰的卑劣笑声在空气中飘荡,一同飘着的还有菲勒斯的血肉和头颅。
被炸碎了整个胸膛,脑袋上还插着刺刀的他脸颊上泛着冰冷的紫色,早已凝固的血液,不再有活力的皮肉开始散发出腐烂的气味…却依旧不能阻止他露出笑容,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说话。
“我应该感谢您,真的,千真万确!如果没有您的话,我也想象不到该用什么手段,让一位使徒主动降临!”
“您帮了我一个天大的忙,作为回报,我会透露给您一个重要情报——我猜您肯定想知道很久了,为什么我这个区区血法师,竟然敢自称要让使徒陨落?”
“或许您知道,或许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仍然存在着的使徒们,几乎每个都存在着一种叫做‘约束’的东西;它对施法者没有任何好处,只有限制。”
“据说曾经的使徒们是没有这种东西的,至少绝大多数都是没有的,但祂们全部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