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谢桀指尖在桌案上点点:“阿赫雅,坐到朕身边来。”
他倒也不是吃醋,只是看见自己的女人跟个小孩儿关系那么好,以至于把自己晾在了一边,不大高兴罢了。
嗯,不是吃醋。
周沅沅啊了一声,有些失望。宴会有什么好玩的?她要苦巴巴地坐着,听些不说明白的话。
若是连阿赫雅姐姐都被抢走,就更无聊了。
周沅沅眼巴巴地望着阿赫雅,希望她能留下来。
阿赫雅无奈,嗔了谢桀一眼,大抵也能猜到他的心思。
这也不是谢桀第一回跟周沅沅计较了。
明明是生杀予夺的暴君,在这方面,却格外小气。
阿赫雅将自己手边满满一盘的葡萄放到了周沅沅案上,点了点她的小脑袋:“别闹了。”x33
大小是个宴会,淑妃又是明摆着要对自己开战,总不能真在这儿陪周沅沅玩半天。
周沅沅哼哼唧唧,委屈地垂着脑袋,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又呸呸地吐出来。
酸死了!
她愤愤。
淑妃怎么挑的果子呀,这种成色的东西,都往阿赫雅姐姐桌上放!
周沅沅的举动太过明显,看得淑妃眼皮子一跳。
她是让人将阿赫雅的果子都细细挑过了,专选那种外表饱满,内里酸涩的,就为了叫阿赫雅在宴上失仪。
谁曾想阿赫雅自己一口没动,倒让个不会掩饰的周沅沅吃进了嘴里。这要是闹开了,丢脸的就成了自己。
淑妃强撑着笑,连忙给抱琴使了个眼色。
抱琴了然,接过身后宫人递来的放着经书的红檀漆盘,端着上前,为谢桀献上:“陛下。”
周忠看了一眼谢桀的脸色,这才收下了东西,转呈到谢桀桌上。
淑妃笑道:“这是柳才人亲手抄写的佛经,妾偶然见着了,一问,才知道她日日抄经,为陛下祈福。这份心意颇诚,柳才人自个儿不敢邀功,妾却是要夸一夸的。”
那份佛经被打开,平面向上,一眼就能望见隽瘦精致的簪花小楷。
淑妃观察着谢桀的神色,接着为柳寄书说话:“这簪花小楷柔美清丽,倒是字如其人,与柳才人如出一辙。”
柳寄书也适时开口,叫谢桀能注意到自己:“淑妃娘娘谬赞了。”
她今日特地打扮了一番,身着白衣,头上简单地插了几支玉簪,黛眉欲蹙不蹙,身形清瘦,如弱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