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阿赫雅背后一冷。
谢桀扣住阿赫雅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身后。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何相,半晌,才幽幽开口。
“爱卿只此一子,即便是欺君,朕难道还能砍了他吗?”
他语气里似乎带着笑意,话里的意味,却叫何相额头出了冷汗。
“臣万不敢当!”
他大声道,姿态又放低了许多,仿佛真是个一心为主的忠臣。
“臣年近半百,只得此一子,平日里才纵之任之,养成了这个脾性,是臣之过。”
“但若其有碍社稷——臣!请诛之!”
好个铁面无私,挥泪斩子的丞相。
阿赫雅心中为他的演技暗叹了声。
既表明了自己的忠心,又不动声色地保了何耀祖一手。
毕竟他不过是年少无知,才口无遮拦,若论恶行,最多算是调戏良家妇女,如何就算得上是有碍社稷?
既然无碍社稷,谢桀又如何能当真杀了这何家的独苗,让这大胥的好丞相绝后?
这种话术,连阿赫雅都听得出来,谢桀自然也一清二楚。
他凝视着何相跪伏在地上的身影,眼神越来越冷。
半晌,他忽然笑了一声。
“爱卿这是做什么?”
他轻飘飘地一抬手,接过了何相手中的长鞭。
“朕,怎么能真杀了你的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