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姑娘若实在不愿意自己下水,叫身边这位宫人去也可以。”杜鹃似乎很是为她着想,说出的话隐含的意蕴却叫人心寒。
阿赫雅入宫,统共不过带了这一个人罢了。
宫人可不比妃嫔,病了死了,都是常事。若柳奴身死,阿赫雅独身一人,毫无根基,再得盛宠,也不过是一时光景。
云美人还在笑,在一旁说些风凉话。杜鹃则不停地劝解阿赫雅,试图叫她低头。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倒是好。
阿赫雅险些冷笑出声。
她半眯着眼,握住柳奴的手,示意她不要插手,缓缓开口。
“照这么说,这簪子,是非捡回来不可了?”
“自然。”杜鹃微笑着答,态度与话语形成了强烈对比,叫人隐隐不适,“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金簪,是陛下的脸面。”
“这可真是严重了。”阿赫雅皱着眉,微微垂下眼睫,眸光中冷意一闪而过。
她缓缓脱下了外衣,似乎要妥协,又在云美人兴奋的目光中停下了动作。
“杜鹃姑娘。”她勾出一个笑,慢条斯理地开口,“宫中是不是有一个,专查妃嫔宫人腌臜事的,叫……”
“宫正司。”
杜鹃愣了愣,心中莫名生出几分不妙的预感,低眉顺眼地答了。
阿赫雅恍然大悟,一抚掌:“对!就叫这个,宫正司。”
“陛下的脸面都落到冰湖里头去了,你我怎么担得起这个责任?”她眉眼弯弯,盯着杜鹃的眼神却锐利如刃,“还是叫该查之人查,你说对不对?”
“宫正司事务繁忙,不是什么事情都管的。”杜鹃眼皮子一跳,立即开口阻拦,“何况此事根源在您,查起来必定要闹大。您何必自找苦吃。”
“事务繁忙……那岂不是除非陛下金口玉言,否则请不来了。”阿赫雅叹了口气,似乎很是失望,“真可惜。”
杜鹃见她仿佛放弃了,松了口气,随口应和了句:“是啊……”
“那不如就去陛下面前,请他开个恩典吧。”
阿赫雅突然道。
大抵是这前后的转换太过突兀,杜鹃整个人都没能反应过来,愣在了原地。
“这么大的湖,谁知道簪子漂哪儿去了?陛下无所不能,叫他来查,一定比我找要快得多。”
那可就真闹大了。
杜鹃完全没想到她会是这样一个态度,仿佛弄丢了御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