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探脑的做什么?”
宁如深,“臣目送陛下离开。”
“……”
一只大掌伸过来,将他脑袋按了回去。
粗糙的掌心抵开额头。
几缕额发落下来扫过他的眉眼,宁如深眼睛一闭,肩头痒得颤了颤,“唔。”
跟前落下一声,“不必送这么远。”
掌心一触即分,他睁眼只见李无廷已经收回了手,视线往旁边耿砚身上瞥了一瞬,随后带着轩王离开了。
一行人远远离去,巷中只余两人。
宁如深感叹地看向耿砚,“何必呢。”
早说过别再爬他墙头了。
耿砚顿时气得嘴唇直抖,“我本来没打算爬墙!是走到这儿看见轩王在爬,才好心好意上去搭把手!”
“……”
好心好意。
宁如深由衷,“不枉你有这份福报。”
耿砚:。
他自觉失言,跳过这个不占理的话题,“噫,你还跟陛下逛夜市。”
什么叫他和陛下逛夜市?
宁如深蹙眉,“我们是有正事,视察民情,改进市场。”
“但你身上明明有股…”耿犬凑近嗅嗅:冰粉,山楂,桂花糕。他说,“香甜的味道。”
宁如深退后一步,目光复杂,“你真的是**吧。”
耿砚,“……”
·
端阳休沐一共三日。
然而隔天,宁如深又被传召入宫。
这次去的不再是御书房,而是文华殿。
他随着内侍进了殿里,就看大殿中央摆了张宽大的木桌,李无廷正坐在主位上。
轩王也趴在一旁,整个人蔫嗒嗒的。
像是失去了灵魂。
宁如深请了个安,没忍住侧目,“殿下这是怎么了?”
被抽板子、夹脚趾、用酷刑了?
李无廷瞥了眼,“明天要回江南了。”
宁如深,“……”那合理了。
他在李无廷一侧落了座,“陛下召臣来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