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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如深出了宫门,宁府的马车已经候在宫门外。
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憨厚的脸上浮出一丝喜色,朝他行了一礼道,“大人!”
宁如深:………
宁如深,“你是?”
对面瞬间大惊失色,“大人!老奴是严敏啊!”
宁如深瞅着他的打扮,试探出声,“喔…严管事?”
严敏忙不迭点头,“是老奴。”
宁如深微微一笑,“你今天长得和平日不一样,一下没认出来。”他说完登上马车,留下杵在原地摸着老脸满目困惑的严敏。
马车内已备好小食茶水,点了熏香。
宁如深浑身都像散架了一样。
他随手抓了把小核桃就开始咔嚓咔嚓嗑起来,顺便叫醒严敏,“发车。”
马车嘎吱一动,缓慢起步。
行出几米,一道细细尖尖的声音突然从背后远远传来,“宁大人——宁大人留步!”
宁如深心头咯噔一下,浮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起身哐哐拍着车门催促,“严叔,快快,提速!”
“呃,大人。可老奴好像听到……”
“你听错了。”
“……”
“宁大人……宁大人!陛下召见……陛下……”背后的声音越追越近,还带着喘出来的颤音。
车厢一晃,马车停了下来。
宁如深深吸一口气“刷——”地掀开车帘,头往外一探,就对上了德全那张跑得涔白涔白的脸。
德全喘匀了气,支起根兰花指朝宁如深嗔怪一点,“哎哟,宁大人可真是磨人~”
宁如深礼貌微笑:………
·
从宫门往皇宫深处走,一路是金瓦朱墙。绕过一道侧门,就走上了一条蜿蜒小路,道旁栽着一片堆如玉雪的梨树。
宁如深环顾四周,暗自感叹:
春庭玉梨树,埋尸好去处。
他这一去,恐怕就回不来了……
“大人怎的叹气?”德全笑道。
宁如深摇摇头,抬手点了棵开得最繁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