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吗?若是不能,那又是谁给王爷的权利,诬陷我们夫妻。这几年,我们戍边在外,不敢言功劳,但苦劳总也还有几分吧。至少北狄无再南下之力,是我们之功。至少拿下白狄,开疆拓土,是我们功劳吧。而今王爷不说功,才一照面,就要我们的命。敢问,王爷依仗的是什么?或是,您也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与什么人合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平王指着桐桐:“你一个妇道人家,牙尖嘴利……”
“平王殿下。”尹禛看向平王,“你在指着谁?我夫人如何,还轮不到王爷教训?”
“镇北侯。”三皇子缓缓的站起来,“大哥一向是有口无心……”
“这是哪里?”尹禛看向三皇子,问了一句。
“自然是议政殿。”
“大周王朝权利最中心所在,这里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玩笑,也不能是玩笑。这里没有大哥,只有大周朝的平王殿下。”说着,就看向平王,“现在,请平王先说清楚,本侯与何人合谋。满朝的大臣可都听见了,平王殿下刚才说的是‘意图篡位’。能用上个‘篡位’一词的,只能是太子和诸位皇子。本侯若有反心,那叫谋反,不叫篡位。所以,平王殿下,请您明示,本侯到底是与你们哪位殿下合谋的。”
平王慌乱的看向圣人,圣人垂着眼睑。
三皇子又戳了戳平王,平王咬牙道:“说就说,本王有什么可害怕的?这天下谁人不知,你镇北侯是太子的人,你一回来,就来逼宫,叫太子监国,你这若不是联合太子篡位是什么?”
桐桐心说:干的漂亮。
这本就是一出鸿门宴,桐桐早就预料到了,天和帝要动手。
既然要动手,既然少不了一出大戏,那尹禛为何不添一把柴呢。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摆出逼迫天和帝,促成太子监国的假象来。
太子觉得尹禛在帮他,满朝大臣此刻对自家的态度都是亲近的,这就是一个一心想拥护明主的忠臣的样儿。得到满朝认可,后续才好办呀!
可他们都没意识到,东宫的危机正式到来了。
这么些人没意识到,但是天和帝意识到了。他握着拂尘的手都在抖了,尤其是当他看向下面,与镇北侯对视的时候,他分明从这小子的眼睛里看到了戏谑。
他像是在说:要动手吗?动手吧。今晚你只要动手,就能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