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起身,看着被折腾的已经没了半条命的大公主,然后惊愕的看桐桐:你这还不算完?
李云翼跟着进来,手里拿着酒,可怜兮兮的看着桐桐,“再给她喝一口,再不驱寒……就冻坏了。”
桐桐点头,李云翼赶紧给大公主灌进去,还要说话,桐桐就又看她,“你要呆着,就老实的呆着。要不愿意呆着,就回你的大帐去。”
李云翼眼泪又下来了,她捂住自己的嘴,悄悄的挨着赵有颜坐了。
桐桐先看那老嬷嬷,“来的第一个晚上,你就围着营地走了一圈。现在去看,还有你留下的痕迹。你用烧过的木棍做拐杖,四处留痕迹。于是,那天晚上,黄佥书便喝醉了。特别巧的,醉迷糊的,大冷天的,也出来围着营地转了一圈。”
说着,就又看向黄佥书,“侯爷专门叫人打听了你,你在边陲整整十三年了,喝醉过无数此,但从来都是喝醉了就大睡,酒品很好,从来没有哪一次亢奋的四处游走。”说着,她就起身,抬手抽出了**,在手里来回的转着,走到了黄佥书的面前,用**抬起对方的下巴,“黄佥书,你来说说,这般反常是为了什么。”
黄佥书冷笑一声,“镇北侯只是侯爷,你无权审问于我。”
“哦?”桐桐笑了,“那你的来头可大了,我猜猜,你只听命于一人,可对?”
黄佥书脸上带出几分傲然来:“夫人,别忘了,太子还在呢!镇北军的令牌侯爷留给了您,那他就调动不了镇北军。太子自然也就无碍!只要太子无碍,你此番作为便是造反!太子殿下便能治罪于你!”
桐桐点头,“不错!道理是没错。”她笑看对方,“可你这副到了现在依旧自鸣得意的样子,却已经出卖了你的主子。”
说着,她重新看那老嬷嬷,“你是白贵妃宫里的人,我长在宫里,跟你也算是熟识之人。那时候我们都还小,你……也没防备。但我要是没记错,你的手肘内侧有一个殷红的标记,像是一个字。那一年夏天,你抱着大公主的时候,宽大的袖子被挤上去,我瞧见过。那一年,大公主都七岁了,大孩子了,你抱着很吃力。我记得,是我姐问你,问你那是伤疤还是胎记,你说是胎记,然后把袖子给放下了,可对?”
老嬷嬷抬头看桐桐:“老奴不记得了。”
桐桐蹭的一下,用**将她的袖子划开了,露出一节手臂来。她想挡,桐桐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