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莫怕,听夫人的吧。”
桐桐安抚了几句,跟进屋里。想问什么吧,又觉得外面有太多的耳朵。
尹禛抬手在桐桐的手心里写了四个字:东宫亲卫。
桐桐愕然:东宫亲卫还有活着的?
>嗯!这些人受东宫牵连,在这苦寒之地,一年一年的熬啊!
桐桐默然,不管这些人还可信不可信,他们都是因为东宫才被连累的。她就说,“我叫人订制大毛衣裳吧,还有靴子。吃食大概得多少,如今粮食紧俏,连食盐也得配上。还有从屯田营那边买点过冬的菜蔬吧,咸菜干菜都行。或是采买些昆布,这东西也不值多少钱。不过,他们现在有多少人?都做什么营生?可有在边陲之地成家的?如今住在哪里?过的好不好……”
她压着声音一句一句追着问,尹禛特别专注的看她。他发现,她处理事情的角度,总是透着一股子人情味来。
觉得心理过意不去,就只想着补偿人家。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想怎么去用这些人。就只单纯的想着,欠了人家的,要还的。
他抬手攥着她的手,使劲的攥了攥,“那这事你操办,我就不管了。”
嗯!本来就是如此。你办你的事,身后这些琐事都交给我就好。
正说着呢,韩况在外面禀报:“夫人,郎中来了。”
尹禛坐起来,“哪不舒坦?”
不是我!“你坐着吧!”说着才喊道,“请郎中进来。”
郎中也就是四时许岁的人,因有女眷,不敢乱瞟,“给贵人请安。”
“免礼了。”桐桐请人家坐了,“麻烦您给侯爷请个平安脉。”
郎中这才坐下,先观少年面色,再抬手诊脉,沉吟了片刻才道:“侯爷有些劳累过度了。”
“可是脾胃两虚,食不运化?”桐桐一听,便直接问了出来。
“原来夫人懂医理呀,正是如此。”
桐桐便跟尹禛对视了一眼,这才道:“那劳烦您开个方子。”
郎中去一边开方子了,桐桐才问说,“您贵姓呀?如何称呼您?”
“小的姓方,是军中郎中。擅外伤。”
“不知方大夫手里可有医书,我带的不多,闲暇时喜读。若是能借阅誊抄,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