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这个孩子。
良久,她才道:“我只生了你一个。”
桐桐沉默,然后缓缓点头:“是!”
“没有孩子的女人,都是可怜的人。有你,我才不至于叫世人责难。”
桐桐无言,只静静的等着她往下说。
“你屡屡行事张狂,因此,在外面并无好名声。身为你的母亲,我羞于面对世人。若不是你长姐被教养的好,我当真是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林桐,闺阁女子千千万万,你是我见过的最坏的姑娘。野蛮、粗鄙、性情乖张。每次带你出门,我都如芒在背,恨不能你小时候就掐死你……不过,看在有你,不至于叫我担上不生养的恶名,也罢了。你而今……也就这点用了……”
>桐桐瞬间就觉得自己像是被生生割裂了。理智告诉自己,这不是自己的母亲,她怎么恨都对。可心底好似又有一个自己,她的感知是感性的。这一瞬间,铺天盖地的悲伤和绝望奔涌而言。
眼前这个人,在这十四年里,她就是她的母亲。
哪怕被母亲责罚,被母亲这样的谩骂,被母亲再严苛的对待,她都能说服自己,告诉自己,这是自己的亲娘。她是淘气,可淘气被母亲管教,总也比被母亲漠视的好。
她以为,便是再如何,总还有母女的情分。
她以为,刻薄话可能是假的,可‘母亲’叫了这么多年了,情分总归不是假的吧。
结果到头来,不过是她以为罢了。
桐桐从来都不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是该流泪的,但她抬起手,脸湿了,手也湿了。她几乎是愕然的看着这个本不该属于自己的眼泪,然后笑了:“哭什么?有什么可哭的?”
说完,抬头看着侯夫人,她也称呼她为:“夫人!”
什么?
“夫人。”桐桐看着她,问说:“我再问夫人一遍,你需要我配合你去白家吗?”
“放肆!白家是你的外家。”
“我最后问夫人一遍,你需要我配合你去白家吗?”
白氏看着这张严肃里带着几分冷然的脸,对上她的眼睛,她竟是恍然了一瞬,好似不认识眼前站着的孩子一般,“你……”
桐桐转身就走,“那祝夫人一行顺利。”
“慢着!”白氏站起身来,“需要!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