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几个采野菜的姑娘…跟一个男人。
说话的工夫,那男人朝这边走来了。一身短葛的打扮,但无端的多了几丝儒雅之气。还距离一射之地呢,就远远的跪下了,头磕在地上,不动地方。
二郎的眼睛一眯,总觉得此人似乎有些眼熟。他不叫人靠近,只道:“先生忙吧,我等只是过路的。”
这人起身,乖乖的退到一边跪着去了。
桐桐路过的时候视线从此人的脸上刮了一次,然后心里皱眉:此怎么在这里?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韩宗敏的幕僚刘先生。
此人叫什么名字,还不得知道,只是陈掌柜送来的资料里,有此人的画像。画师不错,很会抓人的特点,再是不会认错的。
他.....怕是想另投他人吧!
圣上亲耕,带了那么多人,除了看热闹的,就是带着目的的。此人叫上个粘着厚重的泥,可见是在河道里徘徊的时间长了。他在干什么?桐桐猜测干的是跟四爷一样的事,在勘察水文,选择打井的地点。
他很聪明,知道荒地缺水。河道水量有限,没办法引水渠过去,那只能打井了。
猜到了这个,他就要准备充分,且在这里等着偶遇,然后等着四爷主动开口去问他。
可四爷……便是要用,也不会现在就问他的。处处叫他算到了,他还真以为他有多能耐呢。
路过了,那边采摘野菜的姑娘可能并不清楚情况,但还是都跪在边上,无人抬头。
桐桐主动过去了,得确定这些人真的只是采野菜的,还是别有用心的人。她过去只做打听情况的,“诸位娘子都是附近的人么?”
是!大部分娘子只敢抬眼偷着干,只一女子虽紧张,但还是大胆的应话了,“……其他姐妹都是村子里的人,民女是千年从榆次郡搬来的。”
“为何搬来?”
这女子的声音有点抖,“家里本是务农的,后舍弟入了行伍,就在附近驻扎……赚了些银钱,便捎信叫家人都来,这里如今住的好些人家都是行伍之人的家眷。因此,便搬来了。”
桐桐问其他女郎,“是如此吗?”
是如此的!
桐桐点头,说的都是实话。她顺便就问说,“这河水灌溉还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