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要走,就听见外面急匆匆的脚步声,冲过来的是个嬷嬷,“娘子,不好了!外面都在传您和二郎君早有婚约之事……”
王衣容一愣,而后看郑元娘:“不是我!”
是谁也没差别!
郑元**心里这会子反倒是踏实了,好似有一只靴子终于是落地了。她坐到梳妆镜面前,“收拾吧!别愣着了。”
王衣容冷笑一声,然后捋了捋袖子,“就说呢,总是往外瞎跑,感情是勾搭上如意郎君了!任凭他是皇家还是谁,夺人|妻室这个罪名他大皇子背不起!你有婚约在身,却背后勾引大皇子,一个贪慕虚荣,背信弃义,忘恩负义之辈,我看皇家如何容你?!别到头来做了一场富贵无双的梦,梦醒便是一场空。”说完,袖子一甩,转身走了。
瞬间,门前清冷,依旧只剩下她与花娘,还有报信的嬷嬷。
花**哭花了脸,“娘子……王家欺人太甚!”
郑元娘坐在梳妆台前,慢慢的将头发梳好了。她喊花娘,“拿披风来吧,该走了。出去吃早饭吧,想来正堂里的人都等着呢,等着我去低头,等着我去求他们开口替我辩解辩解……必是不会想起咱们还未曾吃过早膳吧。”
娘子!
郑元娘指了指箱子,“打开箱子,把包袱拿出来,带着咱就走吧。”
那包袱里只有贴身衣物,别无其他。
花娘愕然:“娘子?”
郑元娘看谭嬷嬷,“您老若是敢,就跟我一道走吧!我总有办法将你的身契要到身边的。”
谭嬷嬷愣了一下,就应下来了,去小黑屋子摸了藏着的那半块银子,犹豫了一下,其他的都没带,就出来站在门口等着。
郑元娘带着一个粗使的嬷嬷,一个瘦小的婢女,一步一步的迈出了王家的院子。
王家的人无人阻拦,也无人再给安排马车。
花娘一脸的惶恐,“娘子,咱们出了门去哪?”
郑元娘没言语,便是皇家悔婚了,那也是救了自己。
所谓的婚约,那是在去年王家二郎从马上摔下来成了瘫子之后开始提的,自己一直也没应承,并以林家战死将士遗孤的亲事别人不得干涉为由一直拖着呢。不是自己不想走,是没机会走,要钱没钱,数千里路,自己走不回去。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