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默默的给换了熏香,而后低声道,“那就只做不知就罢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人。母后若是想管,早管了。她老人家哪有看不透的人心呢?这般的机巧,怎能逃得过她老人家的慧眼。臣妾管着东宫,这耳边也清净不了。不是张三说王五不对,就是王五说张三不好。或是这个给那个求情,那个给这个穿小鞋,事不大,却也不少。臣妾向来是觉得有要紧的就听听罢了,不甚要紧的,干脆就不听。不影响大局,听了又跟着生气,那又何苦?母后的娘家人,您也接触的少,是好是歹,母后看着安排便是了。便是给高官厚禄,您也别生气。好歹是母后的亲人,母后贵为皇后,对娘家后辈照佛一二,原也应该。”
“这话糊涂。”李弘就说太子妃,“官是朝廷的,禄也是朝廷的!母后以寒门选官,孤不反对。可若一边反着世家,一边却去养着新世家,孤不答应。若是一边喊着选用寒门,一边却叫娘家人以裙带晋身破格提拔,孤更不能答应。”
太子妃吓了一跳,再不敢言语了。可回头细细去想,又添了几分忧虑。
每次一想到那位婆婆,她就从心里害怕!一预想到太子又要跟皇后冲突,她真就止不住的要哆嗦。
可武后又怎么可能不了解儿子呢?
太子怎么想的,武后不用听下面的禀报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两个娘家侄儿……扫塔吗?
扫吧!扫这么一月两月的,长安城的塔都没扫完,急什么呢?表忠心,谈诚意?
行啊!表吧!倒要看看你的诚意能有多少。
因此,武家兄弟这扫塔,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宫里却没有丝毫的表示。
腊八是佛成道节,武后叫人传旨给林雨桐,她就不下山了,叫林雨桐和太子妃去慈恩寺,去礼佛。
行吧!去礼佛。
大雁塔肯定不是后世的大雁塔,没那么高,也没那么‘胖’,是的,瞧着瘦了一圈一般。
玄奘法师圆寂了三年了,也算是个特殊的年份吧!
礼佛是个严肃的差事,哪怕大冷天的,也得在大殿里跪经礼佛。许是出了高阳和辩机的事,皇室女眷再不会去静室听经了。
说起来,原主也算是念了十多年的经书吧,可其实呢,念来念去的,也没念出个什么来。没人给讲解经文,只是识字而已。如今听着耳边的梵音,她余光扫见太子妃虔诚的面容。正精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