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就笑,看向黑眼圈这么明显的李弘,就问说,“皇兄必是没休息好!夜里睡的少,晌午小憩上半个时辰,对身体是极好的。”
李弘笑笑没言语,看裴氏还在边上摆弄碗筷,他就道,“今儿天冷,再叫上个热汤来。”
裴氏愣了一下,就起身了,“臣妾亲自去做吧,请殿下和公主赏脸。”
有劳了!
李弘言语很温和,林雨桐起身欠身目送太子妃离开。
人走了,伺候的都退到一射之外了,林雨桐重新落座了,李弘才说最近遇到的事,“……真到了这个位置上,才知道父皇的艰难。下面在逼迫孤,可孤……怎么去逼迫母后?”
林雨桐皱眉,这种事……没法说呀!君臣之间就是这样,你退他就进,真跟拔河一样。她叹气,李弘心太善了,他做太子其实不仅是难为李治,也是在难为他自己。别人逼他,他就忍着,因为他觉得臣子没错,做的都是职责范围的事。
就像是他说的刑部关于杨家的案子的事,就像是礼部关于撤销周国公封号的事。只因为他虽气,但觉得这都是人家的分内之事!要因此而罪大臣,则是他这个太子的问题。
林雨桐知道,关于周国公府这个事,轻易别碰。她就说:“新修订的《姓氏录》,武姓排第一。母后用此法,虽提升了自己的地位,但也确实使得寒门弟子有机会走到朝堂上来。您如今觉得处处不得手,不外乎是世家子占据的席位依旧太重了。”
李弘点头,“孤知道这个。也因此,孤没有去找母后!反倒是有些明白母后为何要执意清扫世家了。”
那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林雨桐就笑说,“皇兄呀,治国的道理我懂的不多。而今学的也不过是岐黄之道。我跟您说说我学医的事?”
李弘一愣,还是点点头,说好。
林雨桐就说,“这人呀,身上自有两股气,一股为阳,一股为阴。阳气太盛,则口干咽燥,火盛易怒,难以安枕,日渐消瘦;而阴气太盛,则手脚冰凉,畏寒体冷,四肢乏力,浑身懒怠。阳盛或阴盛都是病,都是不康健的!大夫能做的就是平衡阴阳。人是个不断变化的机体,阴阳也在不断的争斗变换之中。当阳盛了,需得补阴亏。当阴盛了,需得提阳气。如此,才能保证身康体健。我笨想着,这世间别管什么事,也冲不破阴阳二字,您说呢?”
李弘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