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天早上再回来。”
弘显又赶紧又喊:“今儿的拔丝番薯好吃,给娘和姐姐们带上些。”那个得趁热吃,带是没法带的。桐桐赶紧拉住了,“方子叫苏培盛给带回去,叫厨下给做着吃才好吃。”
弘显又跟苏培盛说话,“……回去要跟我娘说,改天我就去看她,好几天都没见了,我都想她了。跟娘说,要记得添衣服,起风了,可冷了,没事就不要出屋子了,要好好的养身体……六弟在家里可好了,吃的好睡的好,肉长了好几层了,别叫娘太记挂……”
苏培盛笑的跟朵花似得,“二阿哥的吩咐奴才听到了,奴才记住了。”
桐桐看着这孩子一言难尽,他这絮絮叨叨事无巨细的样子,到底是随了谁了。
到了马车上,苏培盛跟四贝勒学这些话,然后补充了一句:“爷,奴才觉得,二阿哥真真是随了爷了。”
胡说!爷什么时候那么话唠了?
等回了府里,送大阿哥去了后院,苏培盛跟主子到了书房,才一五一十的学今儿在六贝勒府里听到的话。他听到什么就学什么,一句都没有添减。
四贝勒原只是听着,直到听到弘晖的回答,他才一下给坐直了。
弘晖说:天下百姓可争执高下,唯皇家不能给百姓分高下。天下子民,皆为柱石子民。
这话说的——好!便是他们这些皇子,不把自己摆在一定的位子上,都不会站在这个角度去想问题的。
可弘晖那么想了!
在这一瞬,苏培盛见到自家主子眼睛亮晶晶的,可紧跟着,又添了几分忧虑。
是啊!四贝勒既骄傲又担忧!骄傲的是能站在那个角度看问题,这是需要心胸需要高度的。担忧的是,身份地位不到那个位子上,想的多了想的远了,反而是桎梏。
这一瞬间,他站起来,在屋里转圈圈,一趟一趟又一趟,良久之后,才缓缓坐下:说到底,还是心乱了!可现在不能乱,得稳住稳住再稳住。只是一个孩子而已,看看!不急,还得好好的再看看。他坐回去,看向苏培盛,“继续往下说。”
苏培盛又学二阿哥是怎么说的,一字一句的学。学完了就看向自家主子,就见主子脸上带着几分怅然,他不敢说话了,也不懂主子的表情在这一刻究竟代表着什么。
四贝勒能不怅然吗?不管是弘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