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新的出来,一边系袖扣一边打了个电话给陈淼,语调森冷得就像冰碴:
"让高通林派人去给苏寄桥抽血,每天定时500CC,抽死了直接算数。另外从现在起,苏寄桥那张嘴里不论说出什么都不准再让白晟听见一个字,听明白了?”
“明……明白了。”陈淼的声音既迷惑又不明白,同时背景中传来他用力推门的憋气声: “学、学长,你办公室门好像坏了,我怎么都推不开,白哥还在里面一边笑一边鼓励我再加把劲,为什么啊?”
沈酌:“……”
沈酌扣上袖扣,转身大步走出起居室,穿过走廊来到外面办公套间。白晟已经把自己拾掇干净了,正用一根指尖抵着门,忍笑忍得全身抽搐,见沈酌过来立马不敢笑了,赶紧咳了声松开手。
下一瞬,陈淼整个人破门而入,哐当差点摔在他学长脚下。
连沈酌都扶额闭上了眼睛,陈淼一抬头,满脸清澈的天真:
“啊,白哥,这个门锁是不是卡住了……学长你为什么大白天跑去洗澡换衣服呀?”
陈淼这细致入微的观察力真不愧是硕士研究生毕业————沈酌所有西装全是成批手工定制的,但他才换上的衬衣多了深白斜织暗纹,同时黑发还略带潮湿,成年人的罪证宛然。
奈何陈淼不是成年人。他内心始终是个阳光开朗的未成年大金毛。
“学弟,”白晟亲自把一脸好奇的陈淼扶起来,发自内心地由衷赞叹:”我发现你真是比隔壁岳处长还要清澈动人啊。”
陈淼:“?”
沈酌深深吸了口气,问: “你不去叫高通林给苏寄桥抽血,在这做什么?”
“哦,学长,我有个好消息!”陈淼立马想起什么,举起手里刚收到的传真,兴奋道:”全国机密数据库刚检索出来的消息,泉山县卫生院在过去30年间所有职工的族系档案都尽可能还原了,我们发现其中有一条重要线索,您看!"
沈酌接过传真, 旧档案复印件残缺不全, 边沿明显可以看见被老鼠啃咬的痕迹。难怪当初沈酌用尽全球监察处的权限都查不出来,这玩意能查出来就有鬼了。
“王铁军,泉山县德洋镇村民,上世纪八十年代曾出资承包泉山县卫生院,后因经营不善退出承包,十五年前去世。生前有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