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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舜禹是个安全感很低的人,他自己也清楚这一点,他从来都是居无定所,每次用不了一周就会换一个新地方居住。
这不仅仅是为了防备任务中的队友找上门,或是其他门徒来寻仇,在心底深处,他至今仍抱有一丝的幻想,或许…或许某一天,他会找到一個很隐秘的位置,就连那辆该死的公交车也找不到的地方。
他太累了,累到每天睁开眼,都像是重新活了过来,每一天的安稳日子对他来说都是无比奢侈的。
因为见过了太多的背叛,抛弃,尔虞我诈,尧舜禹对朋友两个字已经完全冷漠了,他没有什么朋友,因为在任务中肯将背后交给另一个人是愚蠢的行为,肯这么做的人大都已经死在了任务里,成为了那辆鬼车的养料。
至今尧舜禹都想不通,在自己已经陷入必死的境地,为什么临时结盟的队友,这个叫做王富贵的男人肯对自己伸出援手。
这段时间他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一个画面,在吊死鬼的鬼打墙中,王富贵将梳妆镜插在地上,然后猛地朝他奔跑而来。
王富贵奔跑时的动作十分灵活,与身材严重不符,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滑稽与古怪,但这对于尧舜禹来说都不重要,在那一刻,他看到的是希望,是已经准备放弃等死后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生的希望。
是王富贵给自己的。
“你在看什么?”
突然的一句话打断了尧舜禹的思路,江城盯着尧舜禹,眼神中闪过一抹警惕,他还没有完全从鬼梦的后遗症中解脱出来,周围人的任何一丝古怪都会在他心中无限放大。
尧舜禹移开视线,对着江城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没什么,我就是看…看富贵兄弟睡的蛮香的,这段时间也是难为他了。”
“他的睡眠质量一直都很好,但你说的难为是什么意思?”江城反问:“他今天睡了一整天,我们这些人里面就属他休息的最好。”
被江城这么一打浑,尧舜禹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好在李白接去了话茬,“江先生,尧舜禹他不过是那么一说,你不要在意。”
顿了顿,李白用试探性的语气问:“江先生,我和尧舜禹今天商量了一件事,我们这段时间想和你们待在一起,不知道你是否同意。”
李白和尧舜禹都明白,在江城和王富贵之间,江城才是真正掌握话语权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