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绷紧起来。
他远比江城想象的还要棘手。
“盯紧这个人,”冰冷的声音继续响起,“不惜一切代价,无论如何不能让他被深红侵蚀,如果有必要的话......”
几秒钟后,这股如同机械合成的冰冷声音第一次有了起伏,“可以放弃萌萌。”
闻言叫做龚哲的中年人瞳孔猛地一缩,他下意识的张开口,就要说些什么,但对面没有给他机会。
“我们没有时间了,”对面叹了口气,“也承受不起......那样的损失了。”
中年人低垂着眸子,半晌后,点点头,“明白了。”他嗓音沙哑。
没有任何告别,通话就此结束。
拆掉电话卡,中年人的世界再次安静下来。
他一个人坐在车里,脑海深处涌出了许多支离破碎,又带着火与鲜血的碎片。
他也是那件事的幸存者之一,与电话那头的人一样。
所以......只有他们才清楚要面临的那些家伙的可怕。
慢慢抬起手臂,精致且刺有金色走线的宽松袖口沿着手腕处滑落,露出了沿着手腕蔓延向下,巨型如同蜈蚣般狰狞的伤痕。
隆起的小臂肌肉微微颤抖着,蜈蚣般的伤痕仿佛活了过来。
>鲜有人知道他的过去,就像没有人清楚,他的这道伤痕从手腕伊始,一直延伸到心脏,几乎要将他整个人一刀斩断。
“嗡......”
“嗡......”
打断他思绪的是一阵手机的震动声。
当然不是那部已经拆掉了手机卡的黑白机,而是在他随身口袋里。
他掏出手机,上面显示的号码微微令他有些动容。
刚一接通,还没等他说话,就听到一阵暴跳如雷的声音,“龚叔,那个小**在哪呢?”
“你给我滚开!”
这也是夏萌的声音的,但听得略微有些失真,应该不是对着自己说的,而像是对身边的某个人。
隐约中还有其他人的声音。
中年人不禁苦笑,离开的时候他特意将夏萌反锁在了车里,然后吩咐手下人看着她,尤其强调不要放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