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浪费。
王护士一步一步挪到门外,顶着浑身的战栗,把地上的菜收拢回菜篮子里,又一步步挪回去。
正准备进厨房做饭,忽然发现那张银行卡还在自己手心里捏着。
那个人说,这张卡里的钱全都是她的了,里面应该不是个小数目吧?
那她是不是就可以摆脱这困窘的生活了?
王护士眼底闪过一丝亮光,却又很快熄灭。
不行,她暂时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有这笔钱,她找个地方把这张卡好好藏起来!
王护士转身走进卧室,从床底下拖出一只木头箱子。
箱子上面放着一些凌乱的旧衣服,下面是她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一点私房钱。
王护士摸出放着私房钱的小布包,正要打开,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有人一脚踹开了门!
王护士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手一哆嗦,连忙把银行卡和小布包一起塞进那堆旧衣服下面,手忙脚乱地合上木箱盖子。筆趣庫
但她还是晚了一步,一个头发乱蓬蓬的老头儿闯了进来,看见她蹲在床边,抬腿就是一脚踹过来,正中王护士后腰:“你这个懒婆娘,都几点了还不做饭,是不是想饿死老子?”
老头儿胡子拉碴邋里邋遢,一身烟酒的气味令人作呕,眼睛赤红地瞪着王护士,目光凶恶得像是要吃人。
王护士被他踹得跌倒在地,随着木箱盖子“啪嗒”一声落下去,她疼得直抽气,眼泪也“唰”地一下冒了出来。
她瞬间明白过来,丈夫这又是在外面赌了一夜,赌红眼输了钱回来拿她撒气。
但她此刻也顾不上哭,飞快地爬起来把箱子推回床底,低眉顺眼地跟丈夫魏财茂赔不是。
“我早上买菜回来晚了,我这就去做饭……”
“滚!都怪你一天到晚哭哭啼啼触我霉头,要哭滚出去哭!”
魏财茂没好气地瞪了妻子一眼,重重躺在了床上,满心烦躁。
他最近手气臭得很,逢赌必输,赌了一晚上,不但一点本没捞回来,还欠了一**赌债。
要是一周之内还不上,他的手可就要保不住了!
可这家里穷得老鼠都懒得来,他上哪儿弄钱去?
魏财茂在床上翻来覆去,忽然间眼睛一亮!
他没钱,可他老婆王秀芹一定还有私房钱!
他生性好赌,赌了几十年,从没往家里拿过一分钱,家里的一应开销全都是靠老婆王秀芹打零工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