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先生,你素日来,很信得过本观主的,此时却胆怯了,除了本观主这方法,没有人能救你,也没有人有这个胆量,敢说能救你。”
我理不清白树封此时的情绪,总归,他这言辞的确是诚恳。
白树封话音未顿,又道:“你还得活下来,同我八宅互通有无。”
这一下,我彻底明白过来了。
郭得水身上,还是有对八宅有利的东西,譬如现在的白树封是阴阳道士,以后的八宅,也需要类似于天元人卦阵的布局方法。
这倒不是什么坏事。
郭得水本身也想和八宅互通,说到底,天元是广收门徒,若是八宅一脉都学了天元相术,甚至可以看做,八宅一脉都是天元先生,那也不一定。HTtρs://Μ.Ъīqiκυ.ΠEt
“白观主,并非我疑心于你,而是我开这棺材时,开始并未不适,当我反应过来时,手臂已经干枯,它吸扯人的二五精气,不是均衡的吸扯,而是从一个点吸干,再贯彻至整个身体,所以……这救不了我。”
“当局者迷,蒋先生,你成了当局者了。”
郭得水晃晃悠悠,站起身来。
他又冲着我笑了笑,还是往常一般的笑容,可此时的笑,却比哭还渗人,甚至他脸颊都出现了血口子。
“我这个当局者,反倒是成了自己性命的旁观者。看似我昏死,实际上清醒无比,此刻更是痛苦的凌迟一般……”
说这话时,郭得水还在微颤,额头上也在冒汗,的确是忍不住这痛。
我微皱着眉头,神色却有些怔怔。
我是当局者?
郭得水稍微顿了顿,才道:“只能将自己的性命,寄托在朱钦,其余门人,以及大长老身上,那不就是一个无能为力的旁观者吗?”
“现今,蒋先生也替我劳心,自然是一个当局者,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我,或许知道,怎么能活下去了。”
“阴阳术中,藏风聚气,得水为上,这里却只是砂山,一盆生气凝聚的水,还是不够。”
“蒋先生,我,要出去。”
“须弥的死气是风,或许能抵消掉我身上的生气,我算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贪多嚼不烂。”
“或许,我悟了。”
“就看我这条命,能否活着爬回去。”
语罢,郭得水一步一步,朝着先前我们来时的死**口走去。
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