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睡着了。
可脑子里又胡乱做梦。
张立琮那张树皮脸挥之不去,他毫无底线的话,甚至还有点儿谄媚的感觉。
梦里头,我狠狠一拍大腿。
接着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黑漆漆的房间,空无一人,一股月光照在枕头上,灰太爷睡得四仰八叉。
“哎……”
我又倒下去,睁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
心想,我为什么要把张立琮放出来呢?
他在柳家养老,好端端做个暮年老头,那不香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再一次睡过去。
迷迷糊糊的,大腿又被拍了数次,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张立琮就站在我身旁,他脸上的面具已经摘了,一脸板正。
“红河,要出发了,你还能睡得着!?”张立琮催促道。
我逐渐清醒过来,呆呆的看着张立琮,冲着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嗯?”张立琮眼中疑惑。
“夸您呢。”我叹了口气。
“换上这套衣服,外边儿已经在列队,林乌现存所有出马仙,弟马,已经全部就位,虽说我林乌势弱,但如今单阆眼看着我们在山脚,却不敢下来,足以见得他多恐惧。”
“今日,出马当先,道士抬轿,先生上山,就是我林乌最大的排面!”
“作为林乌赘婿,切不能丢了脸!”
张立琮指了指床脚的一身衣服。
起床,我换上了那身衣服,青蓝色的袍子,既像是长袍,又像是道袍,绣着一匹**图案,又绣着一只犬状图。
最关键的是,居然还有一顶帽子,这帽子还是红的。
张立琮都是些什么审美,这都是什么奇装异服?
而且,一点都不吉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