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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落寞的推着自行车往回走,一瘸一拐,险些骑不上去自行车,杨东升这才发现,她的腿好象也有伤。
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说的就是三姐这样的。
……
今年进入8月下旬之后,雨水渐少,连续多日的艳阳天,让地面干爽了起来。
杨东升再也没有理由推脱了,对河东一矿的复垦工程,不得不开始了。
当初竞标河东一矿的时候,杨东升喊出复垦河东一矿至少需要2000万的价码,吓退了不少竞争对手。
现在想来,也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不小的坑。
当时喊得爽了,现在动手复垦,就算不能真的投入2000万,也必须造出一个2000万的声势来——早知道就喊1000万了。
为了这次复垦,光是修田埂,杨东升就在河东招了上千人,那种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在杨东升的记忆中,只有小时候集体出河工才见到过。
“杨总!”工作人员冲不远处指了指,只见一辆吉普车正远远驶来——是河东镇里的车。
吉普车停稳,车上下来了河东镇的吕镇长,杨东升迎了上去。
“欢迎吕镇长莅临检查指导工作!”
“检查指导谈不上,就是来看看,更准确的说,我是来学习的!”
吕镇长倒是要看看,这个2000万的复垦费到底是怎么花的?
“吕镇长,这边请!”
杨东升也不客气,领着吕镇长直接下到地里。
面前的土地起了一层白茫茫的盐花、碱花,简直跟下了霜似的。
由于土壤的毛细性用,塌陷区的土地多少都会存在一定程度的盐碱化。
不过河东一矿塌陷区盐碱化到这种程度,大半却是杨东升搞的。
为了尽可能杀死地里的杂草、害虫,早在刚拿下河东一矿的时候,杨东升就把河东需要复垦土地的盐、碱成份死命往高了调,才会出现这么触目惊心的场景。
杨东升做了个请的姿势,蹲下去,随手沾了一点白色粉末,放在嘴里,尝了尝,然后吐在地上。
吕镇长见状也有样学样,用手指沾了点粉末尝了尝,登时苦的舌头都没有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