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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里昼夜温差大。
所以一到晚上,沙漠上再也看不到人影,彻底沉沦入一片死寂。
只有那些喜欢藏在阴暗里的沙漠蝎子、沙漠毒蛇,才会在晚上出来狩猎。
自从入夜后,月羌城的街头空荡荡,人们宁肯待在家里也不愿意出来走动,不止是因为晚上寒冷也是因为晚上风沙大,不想吃一嘴沙子,不想回到家后满头都是沙子,晚上尽量少出行。
镪——
镪——
万籁俱静的月羌城内,不断传来磨刀石磨刀的铿锵响声。
街道清冷无人,只见在一家客栈门前,一名面色冷峻的年轻道士,正大马金刀的坐在门口,身子下架着条长凳,长凳上放着块磨刀石。
他手持一口笔直长刀,在不停的打磨刀锋,刀身赤色,在银白色的月华下闪烁寒光。
这个年轻道士的脸上神色很冷。
一直在一言不发的磨刀。
然后时不时举起刀身用指肚摩挲下刀身,刀身寒光闪闪,倒映出他的半张冰冷面庞,还是身后像打开了鬼门关一样的黑幽幽客栈。
今晚的客栈很安静,白天刚死过人,客人们都吓得退房,只剩下三支商队还依旧住在客栈里。
就连老板都像是察觉到今天的氛围有点不对,天一黑就带着伙计、婆娘跑到其它地方躲着,打算等天亮后再回来。
坐在客栈门口的年轻道士,在打量过刀锋后,从水囊里倒些水,继续附身磨起手里的长刀。
……
……
土房子里,麦苏图他们十人裹着被子挤在大通铺上互相取暖,可是蜷缩在被子里的身体不停发抖,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吓的,时不时还能听到有人躲在被子里的抽泣声,嘴里轻泣说着不想死的胡话。
房子里有压抑,有轻泣声,但是没有人随意开口说话,他们都紧记着晋安的话,假装躺着睡觉不发出任何声响,今晚不管是谁来敲门都不要开门,一直熬到天亮再开门。
只是外头响了一夜的磨刀声实在太瘆人了,让本就心惊胆颤的十个人,更加惶恐不安睡不着。
还好。
门的背面贴了张朱砂黄纸的黄符。
让他们在不安中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