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天,白天有太阳还好,太阳落山后,起了夜风。
饥饿、口渴、尿急、屎胀、身冷、腿麻等等各种感觉综合在一起,再有夜风吹着,那滋味叫一个爽。
可即便如此,也没有人敢起身离去。
他们只恨自己为什么那么早来,来晚些就少受些罪。
恨自己为什么要参与这个所谓的对抗联盟来给朝廷施压。
恨自己为什么那么贪心,好好日子不过,非要搞点事情。ъΙQǐkU.йEτ
搞不好,轻则重打几十军棍,重则抄家、甚至灭族。
早上太阳升了起来,阳光照在众人身上,宛如乱葬岗的布政司衙门前的众富商慢慢的醒了过来,满满的尿骚味。
十之八九的富商士绅都尿裤裆了,这事只要第一次和无数次。
在焦急和惊惧中,到了午时时刻,一阵脚步声惊醒了昏沉沉的富商们,众人勉强爬起来跪好,看着布政使衙门的大门。
“郑大人,我们错了,我们不该蛊惑百姓掀起矛盾,不该关闭店铺和涨价,造成混乱,请大人看在都是乡亲的份上,饶恕我们吧!”
“郑大人,请您替我们求见陛下,请陛下饶恕我们一次,我们愿意捐出所有耕地,地契都带来了。”
“大人,给我们一个改过的机会吧,要打要罚我们都认了,只求不要牵连家族之人!”
……
一个个富商此刻再也没有了之前嚣张跋扈、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模样了,有的只是卑微、惊惧。
看着苦苦哀求的众富商士绅,郑崇俭轻轻的叹了口气,好好的做生意赚钱不行吗?非要搞点事情。
现在看没法收场了,又来求饶,何苦来哉!
“陛下饶不饶恕,本官不知道,但换成是本官处理这件事情,本官会直接砍了尔等。”
“至于你们说将耕地捐给朝廷,更是可笑,你们的算计,当本官和朝廷不清楚吗?”
郑崇俭说完,众富商士绅都懵了。
我们有啥算计?
到了这份上了,我们还有啥算计?还能咋算计?
一而再再而三搞事情,找死也不知这么找的吧!
“大人,我们真没有算……”
“闭嘴!”
郑崇俭怒喝一声,打断了为首富商的解释:“没有算计?行,那本官给你说说!”
“朝廷颁布了分期付款先种后还的策略,近六成的百姓有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