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当然不会承认,随意编了一个理由敷衍:“我毕竟是副所长,在外要注意形象,端着点,你体谅一下。”
容萱倒是很好哄,顿时就笑了,“你不生气我就放心了。”她看看四周,怀念道,“我都快半年没来过镇上了,感觉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这种没意义的话,谢凌干脆不理会。容萱又说:“要说最大的变化,可能就是当官的都变了,说不定以后政策啥的也会变,要是我有机会当老师就好了。对了,你现在是副所长了,在别的机关有什么认识的官吗?能说上话吗?”
谢凌心里已经开始鄙夷,合着突然给那么多孩子教课,又突然来找他,是想让他帮忙安排工作,在镇上当老师。亏他从前还以为这姑娘是难得是纯善懂事,这一说定了婚期就原形毕露,要好处来了。
他一口回绝,“我才转业回来多久啊,我们所里的人能认全就不错了,别的机关都没什么来往。”
“这样啊,”容萱像被戳破心思般尴尬起来,理了理头发,又故作镇定想要遮掩一二,“我还想让你给我讲讲新市长和新书记是啥样人呢。”
气氛尴尬起来,谢凌转头看见容萱眼圈都红了,可不想让她在大街上惹人注目,便道:“市长就是原来的革委会主任,他原来就管这一摊子事,咱们镇能评上地级市,都是他的功劳,往后肯定还得往省里升。虽说他也快五十岁了,但后劲很足,在咱们这也很受爱戴。听说他家一儿一女都考上京市的大学了,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至于新书记,刚从外头调来不久,大家还摸不清他的性格,反正暂时看着人挺和善的,总是乐呵呵的,他年轻,才四十,这次过来上任,家人都还没来,说不定以后还要走。”
容萱听懂了,如果谢凌和这两个人之一熟,一定是和市长熟。这我市长在这里的人脉根深蒂固,走谁的关系说不定最后都能通到市长这。新书记连家人都没来,完全没有在这扎根的意思。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我书记却是乐呵呵的和善人。虽然容萱没见到人,但她凭以往的经验赌一把,新书记一定想做出大成绩来,真那么佛系就不会调任过来了,另一封举报信就给新书记!
容萱故意和谢凌尴尴尬尬地吃了顿饭,正好顺了谢凌的意,两家冷着点,她也不用应付谢凌了。
这顿饭她没客气,点了红烧肉、杀猪菜和大米饭,吃得饱饱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