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的人进出,门时不时的被拉响。
换衣声、讨论声、笑闹声,各色嗓音,呈现人生百态的一角。
换衣服人多的时候,也有人尝试推开左边一列最后一扇门,但发现有人后就换了一个等待。
门栓碰撞声如同沉闷的鼓点,让人忍不住心悸。
在更衣室天花板中央的灯,透过没有封顶的缝隙照入,明晃晃的有些刺眼。
林织咬着指腹,眼眸中淡淡的薄雾让他显得有些失神。
他只是正常人水平,比不上仇或这种精力旺盛的人,解决后他有些倦怠,思绪逐渐清明。
“好点了吗?”
仇或立着却一点没管,看着林织的反应。
林织点头,但眉心还是不自觉皱着。
不是不舒服,只是因为这病而烦扰。
仇或的手贴在了他的额头上,抚平了他眉间褶皱。
他嘴里倒是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只说:“这施展不开,晚上回去再喂你。”
不是仇或不想动真格,他也不甘心过嘴瘾,但是还有要紧事,一会儿要是有突发状态提裤子走人才麻烦。
林织似笑非笑地看着仇或,心里的阴霾倒是散去了些。
仇或开了淋浴设备,微凉的水落下,他洗了个手,又捧着水漱了个口。
林织洗了个手,准备离开,忽然听见不远处有女声响起。
“辉辉,你不用关着门,把门掩上换就可以。”
小男孩稚嫩的声音随后响起:“知道了妈妈。”
“妈妈在这看着你,你要是弄不好就叫我。”
小男孩应声,随后是门开合的声音。
不必出去看,林织都知道是很友好的母子氛围,这让他心情不免又烦躁了些。
母亲在林织的记忆中,已经是很遥远的事,久到他已经记不清那个女人的长相,只记得大概的形象,那是个让人觉得温婉的女人。
她也曾这样紧张过他,小到他喝进口中的水,大到他的人生规划,她都要把控,以免出现纰漏。
对于他会复兴林家这件事,他母亲是最为笃信的人,这种信念感是林家人都比不上的。
母亲的家世并不好,甚至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