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她前半生有多少黑暗和苦难,她都在一直锲而不舍的寻找光明与希望。
她经历了人世间最痛的人生,但她的世界却开出了一片花海。
在她人生最美好的年龄,却遭受像物品一样被人无情的交易。
卖为人妇,实则是奴,任人欺凌,鞭笞怒骂,人世间的恶,她都已经尝尽。
这三月来骆涛每写一段,内心就如刀剜,写写停停如今才堪堪写了八万余字。
他想把《女人花》写成经典,用它来警示后人,所以才这般慢。
“哦。”史铁生看骆涛脸色异样,略有伤心之感,也不便多问。
但韩干事就没有想这些多,笑着问道:“骆先生,我们能不能提前拜读一下大作。”
这个要求显得有点唐突,骆涛和他今儿个第一次见面,虽说在茶道上对他有点好感,但这儿远不能和史铁生相比。
这话要是史铁生说,骆涛绝没有二话,这韩干事嘛,骆涛是有点犹豫一下。
>他也感觉到了,忙着赔礼道歉,“在下唐突了,实在对不起。还请骆先生不要在意。”
人家都如此说了,骆涛也很大方道:“没事,我这就给你们拿去。”
骆涛进了书房,也没把书稿全拿,就拿了开头几页。
好不好不是都看开头三章嘛!
这书稿递到了韩干事手里,白纸上那一手漂亮的钢笔字,一下子就吸引了他,心中大呼:漂亮。
“女人花。冰冷的冬天,正在肆虐着豫南这片沃野千里的土地…………”
故事从冬季开始,这个冬天何姐再一次流产,也是这个冬天她想逃离这个没有人情的村庄。
故事非常的紧凑,从她流产那一天起,那个小村庄每一个日夜都掺杂着她的悲鸣。
韩干事越看心里是越惊,眼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被泪水侵占,他一边抬着眼镜框抹泪,还一边咬牙坚持的往下看。
直到这几页最后的字句,“她裹着那件破红祅蜷缩在土炕上,月光把她那张苍白的脸照的更加苍白,……她想明白了,她必须要逃离魔爪。”
“吴仁德,吴仁德真该杀。”韩干事咬牙切齿,猛拍桌子,对书中何姐的男人吴仁德恨入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