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餐具去洗碗。
“关河。”陆见微叫住他,“碗筷给燕非藏洗,你与我出去一趟。”
薛关河又惊又奇:“去哪儿?”
他脸上的兴奋太明显,瞧得陆见微不禁莞尔。
还年轻,什么都写在脸上。
“练武。”
薛关河缓缓睁大眼睛:“我、我这就来!”
他立刻放下碗筷,与桌面撞出沉闷的声响,高兴得像出笼的小鸟。
“燕大哥,麻烦你了。”
燕非藏:他不是砍柴的吗?怎么又成洗碗的了?
“我也想去练武。”他说。
陆见微:“你看店,好好钻研刀技,我带关河出去练练轻功。”
“哦。”
练轻功啊,那他还是留下练刀吧。
陆见微查过地图,周围没有一个人影,是个练习轻功的绝佳之处。
她带着薛关河出门,前往望月城方向。
“掌柜的,咱们什么时候练功?”薛关河疑惑,这都走一里路了。
陆见微停下。
她远离客栈,不过是保证练习轻功时流露的气息不被燕非藏捕捉。
一里路足够了。
“从这跑到临月村附近,用轻功,我看看你练得如何。”她正色道,“我与你一起。”
薛关河狠狠点头:“是!”
“出发!”
一声令下,两道身影几乎同时前进,脚下步法变幻莫测,留下片片残影。
陆见微使用的是不问流年,教给薛关河的是雁过无痕。
前者技法远高于后者,故陆见微用的是第一式,薛关河用的是第三式,单纯比拼速度。
第一式“流年逝”,侧重的就是步伐的速度,“不问流年”不愧是顶级武技,单单第一式,就足够惊艳陆见微。
寒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她甚至有种开着敞篷车,飚速到两百的错觉。
十几里转瞬而过,就像岁月从指缝流过,余下淡淡的恍然。
她停下步伐,离临月村一里处,转身望向来路,竟看不到薛关河的身影。
这个轻功真的是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