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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行又开口了。
这一次,他们彻底慌了。
“余爱卿是板荡忠臣……”
“我深以为然。”
徐行嘴角一勾,带着冷笑,“可羽附之朋党,莫不是逼宫否?自古以来,良臣多为奸臣构陷……,尔等出列之人,依朕看,皆是构陷余爱卿的奸臣、乱臣贼子!”
说完这番话后,徐行走到余慈身旁,拍了拍跪在地上的余慈肩膀,轻声道:“余爱卿……以为然否?”
余慈身子倏地一颤。
他明白天德帝的想法了。
如果没有一个合适借口的话,贸然处置这些“叛官”,绝对会使国朝生乱,而且对徐行这明君的名声也不利。
所以天德帝将他这**捧为板荡忠臣。
而羽附的党羽则为奸臣、乱臣。
和他先前的礼制杀器一样,朋党是个筐,只要皇帝想了,就能以此将臣子论罪。但天德帝的高明之处在于,没惩治他,也没直接论处他的党羽,而是转移矛盾,让他这**去惩治党羽……。
他要是动了手,他们世家的这一派,离心离德,必定从此瓦解。
可若不动手,就是自认他结了朋党,这忠心之言在朋党的加持下,可就成了“逼宫”之言。
以天德帝的威望,杀光满殿的臣子不难。可这等莽撞行径,就相当于毁了凤溪国的**生态,从此遗祸无穷。
换言之,徐行这天德帝有掀桌的能力。
但偏偏徐行坐在棋盘上,和他们这些臣子下起了棋。而且,玩的远比他们更高明。
这两种行径,无疑后者更高明。
….余慈深深吸了一口气,内心下定了决心。
死道友不死贫道!
要是他此时和天德帝唱了反调……。
死的就不止他一人。
还有余家全族。
“陛下所言甚是……”
余慈先赞同了徐行的言辞,他再话头一转道:“不过附和臣上谏之意的……群臣,也非皆是乱臣贼子。臣为刑部尚书,还请陛下让大理寺、御史台配合臣办桉,三法司共同会审……”
刚才徐行说“皆”是乱臣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