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的反诗写的壮烈,可见他已经心存死志。他所考虑的,无非是身后事……,安仁公主今日出嫁,他的刑期拖延到了下个月执行,在这一个月内,我会尽量诱之以利,逼他主动说出烧制琉璃的关键……”
他了解徐行的性情。
徐行绝不是什么甘愿赴死的忠臣义士。
所谓的反诗……,顶多是帮其谋利的一种手段。只不过这些事,他就无须尽皆告诉刘指挥使了。
“也是,左右不急这一会。”
刘志辉咂摸韩遂的话,品出了关键。
韩遂本来让徐行做个风流鬼,给他留种。而如今赵芸娘已经怀孕,再过一个月徐行身死,以赵芸娘和肚子里的孩子为筹码,徐行绝不会死守这个秘密到阴曹地府……。
一个月,他还能等到。
“不过,指挥使大人,我还有一件事拜托……”
“我女儿在宫里……颇不受宠,不知……指挥使大人可有办法?”
韩遂又说起另一件事。
“你女儿?韩贵妃?”
“此事简单。”
>刘指挥使拍了拍胸口,“安仁公主出嫁塞北,成了镇北王的儿媳,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机会再返神京,韩贵妃平日里不是喜欢讨好安仁公主,和公主关系不错,她在宫中大可布置公主府故景……”
他和崇明帝亲若兄弟,随便一开口,就能影响到宫中的走向。
布置公主府故景的嫔妃不少,但想要引起崇明帝注意,就需要靠他的帮忙了……。
……
几天后。
神京,北城。
一间宅子。
“天道残缺匹夫补,好男儿,别父母,只为苍生不为主,杀尽百官才罢手。我本堂堂男儿汉,何以入狱作囚徒?”
“壮士饮尽碗中酒,千里征途不回头。”
“金鼓齐鸣万众吼,不破黄龙誓不休。”
“好词啊,好词。”
聚义厅内,一个魁梧大汉念着纸上的反诗,越念越是激动。这些反诗,一字一句基本上都写进他骨子里去了。
“天王。”
“根据属下打探,做此反诗的人,是前八品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