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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戚你怎么变啰嗦啦!”可祝辞眠只是又小声碎碎念了一句,尾音都像打着卷儿,但并不去回应什么手环。
他才不会那么做。
祝辞眠想,他永远都不会对戚时那么做。
戚时缓缓吐出口气。
终于。
野兽接受了娇花的邀请,与之共舞。
……
恍惚之间,祝辞眠感觉好像下了场雨。
雨滴时而急切汹涌,时而又和缓细润。
疾与缓的频率交错往复,间或还夹杂着落遍每一处的落叶。
落叶的触感是微凉而又润泽的。
可毫无疑问,花蕊是真的太过娇嫩而又脆弱了,每落下的一滴雨,于小花瓣而言都像是磋磨。
……
入夜。
木制地板上的影子微晃,散开光晕。
微微发着颤的细白手指抬起,用力摘掉了那从始至终,都没有释放出丝毫电流的手环。
“咚——”
一声重响,是手环落地的声音。
同时,亦是戚时心中最后那层枷锁,彻底崩塌的声音。
祝辞眠如同水洗般的黑亮眼眸静静凝望戚时,蕴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乃至郑重,想要说的话,都明明白白映在眼睛里了——
我知晓最真实的你,可我爱你,绝不需要你套上枷锁。
你是自由的,而我亦然。
“宝宝,”戚时垂眼深深与祝辞眠对视两秒,他忽然挑起唇,又低头去吻祝辞眠的眼皮,吻他被生理性泪水沾染的湿漉漉睫毛,戚时没有再在手环上执词,只是嗓音沉哑,语气蛊惑而又意有所指般问,“这么勾我?”
祝辞眠闭着眼睛,任由戚时的吻落在他脸上。
还未褪去红晕的两只小耳朵轻轻抖了抖,就又再次蔓上更深的绯色。
可他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反正,天亮可还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