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时干脆直接站起了身,后背重重抵上冰冷墙壁。
抬手手指抄进发间,罕见暴躁捋了两下,戚时阖了阖眸,哑声开口:“对不起,是我过度了,眠眠还好吗?哪里不舒服?”
祝辞眠还靠在床头专注调整呼吸。
又缓慢做了两个深呼吸,祝辞眠才终于感觉到气息均匀顺畅了不少。
他仰头看向远远靠墙站着的戚时,立刻就摇了摇头,语气认真软声道:“没有不舒服,就是刚刚气不够用了QAQ…但是戚戚你不要道歉!明明就是我,是我先亲你的,我也很想和你亲亲的!”
是自己先故意要给戚戚什么“教学反馈”的,祝辞眠很讲道理,虽然确实没想到,自己只是小小“反馈”了一下,戚戚竟然就又立刻给自己,来了新一轮更厉害的教学叭…
但是总之,祝辞眠只是觉得自己这身体是真的好不争气,接个吻都能变得这样虚弱,可心理上却是完全没有丝毫抵触的。
是真的很想和戚戚一直亲亲!
祝辞眠向来直白而又坦诚,讲这样的话时候也不例外。
戚时理智上非常清楚,祝辞眠只是在陈述自己的真实想法,毫无有意再撩他亦或引-诱他的意思,可或许也正因为如此,正因为这份纯粹到了极致的直白,反而更令戚时血液激涌——
想继续亲。
甚至,不止是亲了,还想对祝辞眠,对自己养了十三年,终于开始盛开结果的花,做更为过分的事情。
戚时倏然偏开了视线。
再这样下去可能真的会出问题。
不行,不可以。
来日方长。
自己娇惯养大的花,尚且还稚嫩而又娇弱得要命,连像刚刚那样稍微过度的吻都承受不起,又遑论其他更…更为高强度的事情?
要忍耐,要克制。
深呼吸。
戚时在心里如此一遍又一遍,一字又一字告诫自己。
他舌尖抵上犬齿,狠狠向下一压。
妄图用这痛感,迫使自己维持岌岌可危,堪悬一线的理智与清醒。
终于,戚时蓦然深深吐出口气,他没有再看祝辞眠,只是竭力把控语气,哑声讲了一句“没不舒服就好,我再去冲个澡”,话音未落,就又大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