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做竞赛题还认真。
“什么情况这是?”在沟通了一小时终于基本敲定之后,戚太太抬眼看了看戚时,狐疑问,“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不是从来都不在意这种问题的吗?”
戚家平时一年里单是家宴就有不少回,回回都要穿西装,可戚时从来没有过问过一个字。
就连前不久他自己十八岁成年礼的西装,戚太太本要和他提前沟通一下喜好,可戚时就只说了一句“听妈妈安排”,转身就又找祝辞眠去了。
因此他今天这样,在戚太太看来实在是反常。
听到戚太太的问题,戚时微顿一瞬,没有立刻回答。
他忽然偏头看向窗外。
从戚太太书房的窗户看出去,正好能看到戚家庭院内的假山旁。
祝辞眠从五岁那年来戚家,就喜欢坐在那里的石桌前画画。
现在依然如此。
只不过是从当年随意铺在石桌上的一张白纸,变成了现在有模有样架起来的画架画板。
而祝辞眠也从当年那个小瓷娃娃一样的小奶团,长成了如今挺拔纤长的少年人。
祝辞眠画画时候向来都专注,午后日光落在他卷翘如扇的纤长睫毛上,挥洒下一片金光。
如同蝴蝶在煽动翅膀一样扣人心弦。
戚时习以为常——
用眸光描摹祝辞眠的精致眉眼,小巧鼻尖,饱满而柔软的唇瓣,白皙到近乎透亮的脸颊。
还有那截弯出极其优美弧度的,和天鹅一样好看的纤长脖颈。
沉默看了很久,戚时才微微勾唇,淡声道:“我只是在想,如果万一以后我和眠眠…真的不成,那或许这次毕业照,就是我们能留下来的影像里,看起来最亲密的时刻了。”
成年之后,每个人的生活道路都会越来越宽,祝辞眠的生命中必然会出现越来越多的人。
如果他没有同样选择戚时,依然只把戚时当作童年玩伴,仅此而已的话,那他们大概注定是会渐行渐远的。
>戚太太当然明白戚时的意思,她仰头看了看已经出落得比自己高很多的儿子,又看了看窗外还在专心画画,像是对这一切依然一无所觉的祝辞眠,无奈摇了摇头。
最后她也只是说:“放心,服装会合你心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