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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玉林并没有上书称病,而是继续在翰林院工作,他总感觉自己若是无所事事在家中待着,只会加重病情。
只是他院子里多了一个人,许嘉荣他常常深夜趴在房梁上吓他,他屋子里的东西悄然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多了供人观赏的瓷器,还有各种他时不时带来的小玩意。
云玉林看着坐在凳子上默默喝着温茶的男人,表情逐渐出现一丝笑意,随后他将被子一角掀开,询问他:“温启上来歇息吧。”
温启是许嘉荣的字。
许嘉荣从那次让云玉林着凉之后,便很少留宿,几次留宿都是和云玉林泾渭分明地躺着。
云玉林睡在里头,看着他解开外衫走进来,屋里燃着炭盆显得暖烘烘的,外面下着无声的鹅毛大雪,他侧躺在一旁。
最后听见窸窸窣窣地响起,有人贴上他的背。
云玉林猛地睁开原本阖上的眸子,瘦削的脸上出现一丝惊愕。
许嘉荣抱着他的时候,心如擂鼓一般,他手臂有力倒是云玉林瘦得只剩下骨架了一般,他低声说道:“府医说你不能受寒。”
云玉林看着环在他腰上的手臂,表情变得逐渐微妙起来,他垂下眸子,缓声说道:“如此这般便不会受寒了吗?”
许嘉荣原本只是试探的动作,逐渐放肆起来,整个人贴在他身后,完完全全罩住他,才继续说道:“你感觉如何?”
云玉林沉默一瞬,才轻声说道:“甚好。”
确实很暖,许嘉荣的胸膛温暖,动作强势又温柔。
云玉林没有考虑这方面的深意,他不愿意去多想,只是躺在当下温暖的怀抱里,昏昏欲睡。
许嘉荣则是默默盯着他的墨发半宿,眼神从炙热逐渐冷静下来,沉淀的炽热令人带着令人心惊的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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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之后,云玉林越发少地出门了,连朝中事宜都被他称病推辞了,而是待在自己的小屋里读书练字。
许嘉荣从外面疾步走进来,穿着黑色斗篷,斗篷上带着白色的雪,他抖落了一下肩膀的白雪,将斗篷解下。
许嘉荣脸上带着笑往云玉林书桌边走去,往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着的桂花糕。
不是什么珍稀物件,只是见云玉林爱吃,许嘉荣每次来只要有空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