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他身前,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另外一只手,就又是一耳光。
“这大梁上下,没有什么事情和我无关。”
陈朝淡然道:“按着惯例,你这会儿是该搬靠山了,怎么还不找人?等着被我硬生生打死?”
衙役脸疼的不行,但此刻却是冷笑不已,之前那一句话,其实还是试探,试探眼前这人,到底是方外某座宗门的修士,还是大梁境内某家的世家子弟,如今一看,前者应该不是了。
这家伙,身上没有那么若有若无的蔑视感,既然没了前者,那眼前的衙役就不会害怕了,说起身份背景,他还不相信自己随便碰到一个年轻人,就能和他家相提并论。
衙役冷笑一声,气急败坏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喊人!”
陈朝丢开这衙役,也不在意他能喊出什么人,而是自顾自回到大殿里,将几个汉子身上的绳索解开。
为首的张大一脸忧心忡忡,“公子,你糊涂啊,谁都可以招惹,招惹这当官的做什么,要不然这会儿趁着人还没来,你赶紧走吧。要是这会儿不走,等会儿封城就没办法了。咱们这几人,公子不用操心。”wwω.ЪiqíΚù.ИěT
陈朝摇头道:“我若走了,你们这罪便定死了,老娘不管了?他的儿子也不管了?”
陈朝看向昨夜那个汉子。
张大叹了口气,但还是很坚决道:“不管如何,断然没有连累公子的道理。”
陈朝还是摇头,轻声道:“那个衙役能叫来什么人?一地郡守?如果只是这样,那就没什么好怕的,在这个大梁朝,我怕的人很多,但不是这些做官的。”
张大一怔,不太明白眼前的这个年轻公子是什么意思。wwω.ЪiqíΚù.ИěT
陈朝没说话,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董子石像,当年这位董子推动书院的读书人进入朝堂为官,所求的就是让百姓能过好更好的日子,但若是看到如今的世道,不知道会不会失望。
陈朝摇摇头,不去多想这种事情。
只是等到回神的时候,外面马蹄声脚步声,居然都不少。
陈朝瞥了一眼那个脸颊两边都微红的衙役,然后皱了皱眉头。
好像这家伙,人脉的确有些广。
等到来人全部进入董子祠的时候,陈朝就是真有些感兴趣了。
头一位,是个五大三粗的披甲中年将军,翻身下马之后,骂骂咧咧跨入董子祠,先是骂了一番这董子祠,说是这地方早就该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