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种场面话,倒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平静道:“左卫一切如常,若无本指挥使之命,一切巡查、左卫上下各大事务不得更改,换句话说,左卫之前在做什么,如今便要做什么。”
说这番话的时候,陈朝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最后视线落在了最后一具还没被拖走的尸体上。
众人顺着这个年轻指挥使的目光看去,不寒而栗。
这本就是大雪磅礴的日子,不过都是武夫,哪里会感到寒意,可偏偏此刻,他们才感到身体微僵,寒意刺骨。
眼前的陈朝没有明说下场,但所有人都明白了。
如今在左卫,不听眼前这位指挥使的,结果如何,不言而喻。
说完这些,陈朝摆摆手,官员们就此散去,之前那些被揪出来的左卫官员所空缺出来的职位自然有人顶替,早已经安排好,不必多说,左卫运转一切如常,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到了这会儿,陈朝才缓缓说道:“镇守使衙门那边永远不要小觑,看起来不争不抢,是因为没有什么能够让他们去争抢的,但你要觉得这么个衙门就是废物,又聋又哑,那就大错特错了,至于为什么会有如今发生的这些事情,我只能告诉你,如今的神都是一局大棋,咱们都是上面的棋子,最后谁胜谁负我其实不关心,我唯一关心的,是左卫的生死,是咱们这些棋子能不能活着看到这局棋结束的那天。”
左卫是当初宋敛亲手交给自己的,陈朝如今和左卫一起都被卷入了这局棋里,不去说自己的前景,带着左卫活下来,就是他该做的事情。
翁泉听着这番话,有些庆幸道:“好在当初二……宋指挥使将左卫交给了陈指挥使。”
陈朝看着翁泉,忽然问道:“那驾马车如今还在左卫?”
翁泉愕然,随即点头,随即在心里想着,原来眼前的指挥使大人果然还是个念旧的人。
“等会儿我不在衙门里,这左卫衙门里的事情,你暂时代理,用不着如何操心,记住四个字,一切照旧。”
>陈朝看向衙门大门外,如今天寒地冻,又是半夜,若是往常,肯定不会有人选择在这会儿来到这里,但如今的神都,还是寻常的神都?
翁泉疑惑点头,没有多问,在左卫多年,他虽然憨直,但不是**,自然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该说些什么。
面对翁泉的疑惑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