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
士气一旦溃了,便是精锐,也成烂泥,士气若是高昂,虽是小卒,敢敌大将。
因此他当夜用兵,先把城中兵马分作数十队,一队一两千人左右,各自驻扎不同处,使其彼此难通消息,然后亲自调派,陆陆续续将之投入战场。
这般添油,按理是兵家大忌。
但李俊深知自家兵马短处:若是一拥而上,说不定一阵便被金兵杀崩。
干脆用这添油战术,每一队杀上前,他都满脸欢欣,口口声声道是“金狗只余一口气了,你等这支兵马压上,必获全胜。”
那一队队人马岂知主将奸诈?都信心满满杀上,待吃金兵杀崩了欲要退时,后面自有段三娘带着刀斧手,死死把住后路,凡欲跑的,杀得人头滚滚。
那些兵马此时所剩人数有限,反抗不得,也只得大哭向前,同金人拼命。
李俊就这般仗着心狠、手硬,巧妙调拨,硬生生把普通兵士用出了死士效果,这才让完颜斜也在先夺城门的大优局面下,最终无功而返。
但纵使如此,先后数十队人马填进去,谁也知道有异,岂不怀疑?
然而李俊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到了这时,干脆亲自带兵填了进去,金兵苦战一夜,也是强弩之末,见城门都遭尸体塞绝,只得退兵。
过了不久,张顺急急寻来,见李俊无恙,方才安心,连忙扶起李俊来,令医士看治,又令人计点伤亡,直到中午,才出结果。
城中寻得金兵尸骸三千余具,蓟州兵这边,战死一万五六千人,伤者亦有近万。
至于被金兵追杀死在城外的,更是不知多少。
将领方面,低级军将折了二三百,便连李俊、张清、邹渊、乐和、顾大嫂,也是各个带伤。
算上先前伤了的孙新、张顺、董平,如今城中还完好的将领,竟是只剩段三娘一个。
尤其令众人神伤者,却是折了“独角龙”邹润。
邹润奉命镇守北城,那些要救亲人的檀州军,又不是董平,岂敢擅闯?
于是找了几个会说话的队将,先备酒肉来寻邹润。
邹润奉命镇守北城,那些要救亲人的檀州军,又不是董平,岂敢擅闯?
于是找了几个会说话的队将,先备酒肉来寻邹润。
随李俊来得这批元老,素来在军中受惯奉承,邹润又是江湖好汉的粗鲁习性,有酒有肉便称兄弟,哪里想到这些人存心弄他?
一时喝得大醉,抬去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