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陆佰陆拾贰回 一腔热血响如潮(1 / 5)

却说呼延灼报名而战,自称“双鞭”,手绰长枪一杆。

这本也没什么,不知何故娄室就发了怒,咬牙道:“你这等宋狗,总是一般奸诈,受死!”大刀抡起,便同呼延灼交战。

韩存保本也有意去战娄室,只是慢了一步,叹息道:“这呼延家后生的马匹倒快!唉,吾等去岁在应州决战辽兵,眼见要胜,便是这狗才杀出,以至功亏一篑,一战害死我军多少将士?便连李从吉李节度也吃他杀了,吾只恨不能亲手杀他报仇。”

老曹哈哈一笑,揶揄道:“韩节度,据武某所知,那日金狗杀到,气焰嚣狂,你等众将却都怕背了两国盟约,不敢与战。好家伙,赫赫十三万大军,身上披的是甲,手上拿的是刀,却一个个只知奔逃,吃两万金狗一阵杀得大溃,只有岳飞小兄弟四个,领了千把人反抗,稍微为我汉儿挽得一丝脸面,不知是也不是?”

韩存保老脸一红,强辩道:“老种相公不肯轻启战端,韩某有什么办法?你道吾韩某人是贪生怕死之辈乎?”

曹操笑吟吟摆手:“不敢不敢,韩节度军中宿将,自然顾虑也多,比不得岳飞那等少年儿郎一腔血勇,也自寻常。况且此次韩节度随老种相公领得残兵,义赴太原,风骨也自可见,武某只是感叹,大宋军将,多有善战好汉,如何却是屡战屡败?以至半壁江山都残破如此。”

韩存保待要反驳,转念想想当下局势,不由长叹一声,呆呆无言。

周侗在一旁,杀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本来避过脸不去看老曹,听得提及他心心念念的爱徒岳飞,踌躇半晌,终于忍不住过来,马上抱拳:“‘武孟德’,好久不见。”

老曹扭头一看,微吃一惊,当初见这老头时,年纪虽大,但是高大威猛,不逊壮年,如今数载一别,竟是形销骨立。

看他颤巍巍坐在马上,大约战甲也披不动,只着一身宽宽荡荡青衣,双目深陷,便似一副大骨头架子一般,杀得半身都是鲜血,望着自己,强挤出一丝笑意。

神色不由庄重起来,抱拳还礼:“老宗师,一向久违了。”

周侗见曹操不曾奚落他,心中稍安,笑容中的尴尬也去了几分,低声问道:“小徒岳飞,如今可好?”

“好,好极了!”老曹大拇指一翘:“老宗师,明人不说暗话,武某也不怕当着韩节度面揭短,应州一战,我派兄弟打探回实情,当时便同众人道,大军十三万,只有一千是男儿!”

韩存保翻了个白眼,然而老曹说得本是实情,他有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