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帝建国,这才有了兴庆府之名。
建成百年,数朝修缮,如今城池周长十八九里,护城河阔十丈,南北各两门,东西各一门,宽街长道,划分得二十余坊。
只不过西夏毕竟贫瘠,即便都城之中,除皇宫、权贵宅邸尚显堂皇外,其余民居,也都是些低矮土屋。
“十丈城河?”老曹听罢,眼神一亮,揣摩道:“西北之地不比江南,十丈河道着实是不窄了!兴庆府距黄河不过二三十里,它这条城河,若不贯通黄河,哪得这等磅礴水势?”
城河通附近河道,乃是惯例,便似汴京、郑州一带城河,皆通黄河,苏州城河,则通运河。
黄友也明白了老曹意思,却又疑惑道:“武帅之意,是要乘着筏子直抵城下?只是……”
老曹见他欲言又止,呵呵一笑,把住手臂道:“老黄,你我如今,也算出生入死的交情,什么话还不能当面说?”
他的笼络手段,真个驾轻就熟,小小一个动作,便让黄友心中一暖,当即说出自家顾虑来。
“末将是觉得,这般行事,固然有出其不意之效,可那筏子又载不得云梯等等,城墙高高,却难生翼飞上。”
曹操微笑道:“原来如此,黄将军且放宽心。我这些弟兄中,多有身怀绝艺的人,兴庆府城墙再高,比之雁门关如何?”
说罢,回头叫一声:“时迁!”
“小弟在此!”时迁笑嘻嘻,露出一嘴稀碎小米牙,一蹿到了面前。
曹操见他这伶俐模样,顿时便觉心安,笑呵呵道:“好兄弟,你今休辞劳苦,让张良载了你,去为大军探探道路,顺便瞄一眼那城墙,心里有个预备。”
“小弟得令!这便出发,哥哥只顾放心便是。”
时迁一抱拳,拉着张良去到河边,解下一个小筏子来,两个乘了,顺着落日下金光滚滚的河流,远远向北飘去。
时迁这一去,直到次日天光方回,却是和张良两个,背着筏子,自陆地上走了回来。
同曹操禀告道:“哥哥,小弟这一番打探的清楚,兴庆府那城河,果然直通黄河,便是大船,亦可进入。那入河之处,乃是黄河渡口所在,若在平常,有五千西夏军守把在此,以防宋军渡河。”
老曹听了,先是一惊,随即笑道:“既然是为了防止宋军渡河,如今想必都调走了?”
时迁佩服道:“哥哥所言正是!李乾顺那厮,只愁兵马不够使,凡是能调之兵,都随他杀去了宋境,如今坐镇城中的,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