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画戟如电,银光所至,女真锐士,纷纷翻倒。
解珍纵在悲痛之际,也不由一惊:这兄弟的功夫,竟练到了这个境界!
粘罕见他荡阵直入,也自一惊:我记得这厮武艺,和乌璐那妮子仿佛,如何变得这般厉害?
一时不敢小觑,也拿出了十二分精神,喝道:“都让开!我自砸杀了此人。”
面前金兵,纷纷避让,粘罕大踏步迎着奔马冲去,眼见将及,忽然往地上一滚,肥硕身材,便似酒桶般向侧面滚开,溜金棒擦着地面,荡出一道黄光,直砸周通马蹄。
这一招出乎众人所料,谁也没想到粘罕这等体型,竟能使出这般灵巧招数。
周通心中也是一惊,忙提缰绳,青鬃马知心达意,霍然一跃,恰避开长棍扫荡。
这一刻,粘罕酒桶般翻滚于地面,青鬃马插翅般飞腾于半空,人马交错而过。
就在双方错身瞬间,周通忽然拧腰,攥定画戟杆尾,凶狠捣出,直取粘罕背心!
四下金兵,齐声惊呼,前后段三娘、解珍,眼神大亮。
若说粘罕这滚地一棍,已然足够出人意料,那么周通这回马一戟,更可谓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粘罕翻滚之际,哪知生死劫来?他本要停下站起,忽闻众人惊呼声,心知不妙,顺势往前又翻一圈。
这一翻,恰好避开了背心要害。
只是背心虽然避开,偌大一个肥臀,却是不合往上翻起,竟给背心挡了此灾。
噗嗤一声,那戟上尖头,深入**,顺着战马前跃,粘罕滚翻的力道,就势一拖,一朵血菊,绽放疆场。
粘罕长声惨叫,扑翻在地挣扎难起,周围金兵大惊,四下杀来,周通不敢久留,纵马舞戟,往前杀出。
他此刻独自陷在阵中,欲冲去和段三娘会师,不料眼见冲透重围,城门之中,忽然一个丈余身高巨汉,战车般冲杀出来。
此人不是别个,正是先前砸碎城门,惨遭活埋的斩着摩利之!
原来那些堵门之物,不止泥土,更有许多木石,因此虽将他埋住,却留了许多空隙,半天不曾憋死,只是闹得灰头土脸,狼狈非常。
他没头没脑冲出,一肚子恶气正要发泄,忽见一员战将耀武扬威,从自家阵中杀过,岂肯甘休?
遂把铁棒抡起,轰隆一记横扫,这一下来得突然,周通心中一惊,忙使画戟去拨。
然而斩着摩利之这条浑铁棍,重一百零一斤,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