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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孟德’?”
听石宝吞吞吐吐,说罢老曹来历,方七佛不由目瞪口呆:“原来此人便是‘武孟德’!”
“玉爪龙”成贵先被骂作不如泥鳅,又被李逵指着鼻子威胁,这于江湖人而言,已是奇耻大辱——
方才被老曹气势所慑,未曾有所反应,此刻渐渐回过神来,趁机拱火道:“方左使,以属下之见,这个姓武的藏头露尾,行事鬼祟,分明是不怀好意!”
方七佛还未答话,石宝先自不快,冷下脸道:“成兄弟,武兄根底,我素深知。他若真个不怀好意,石某人岂不是也成了叛徒?莫非我方才说的还不明白?他是因为自家有官面上的身份,故此不便明帮我等,只得假托旁个身份行事,邓和尚、司行方、庞万春亦都晓得他的来历,难道我们几个人,分不清事情轻重么?”
成贵愤然道:“大丈夫坦坦荡荡,若有苦衷,大可直言,他这般行事,说白了还是信不过我等、信不过七佛子!”
方七佛反而不以为意,把手摆了摆道:“此节倒不必在意,凡机密事,最忌知晓者众,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分暴露的危险,我明教家大业大,必有朝廷的探子混在其中,这位‘武孟德’是个行事周密的,自然想得到这一节,石宝等人肯帮他遮掩,也是理所当然之事,谈不上什么信过信不过!况且青州节度使已然是极大的官儿,梁山能在朝廷中埋下这么大颗钉子,深为不易,无论如何小心亦不为过。”
“只是……”方七佛忽然皱起眉毛,有些迟疑地看向石宝:“前年淮西王庆、河北田虎先后折戟,这位‘武孟德’可是出了好大气力,听闻王庆田虎麾下的豪杰,很有不少被他招揽,他帮朝廷打了王、田两家,如今却又帮着我们对付朝廷,石帅,你说此人,究竟意欲何为?”
这话其实有些诛心,石宝却不以为然,他自以为深知内情,当下把眉毛一挑,面露神秘微笑:“政和七年,金芝十八岁,圣公本想为她说亲,她却声称要为邵月儿姑娘报了仇,方肯考虑嫁人,缠得圣公无奈,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她逃家,随我们去杀朱勋,这事七佛子你也知道的。事成归来,按理她本该老实嫁人,可你看她这几年如何行事?那是能拖就拖,拖不了就赖,赖不了就哭,哭完继续拖,拖到如今,已是二十二岁老姑娘,七佛子伱说,这妮子却又意欲何为?”
方七佛眨巴眨巴眼,他满脑子都是天下大事,忽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