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打真个疑心起自己身份来历,再派人追上马政等人,岂不是平生是非?
因此强自忍耐,一直待到了五月下旬。
此时老曹在金国会宁府,已是住了一月有余,算算时间,使团走出该有两千里,金人插翅也难追上。
五月二十日夜间,曹操从阿骨打处赴宴归来,将一众兄弟尽皆招集,使时迁在屋顶放哨,同众人商议道:“这些时日,你等可曾探清此处地理?我等如今欲行,当循何路而归?”
许贯忠连忙回房取了飞鸟图来,就桌上铺开,曹操望去,却见会宁府周围,原本许多空白处,如今都细细绘制了山河水系。
便听许贯忠琅琅道:“一个多月来,众兄弟四处打听,所得尽数汇集于我处,经小弟推敲删补,绘之为图。哥哥请看,若按原路走,数千里迢迢,皆是女真所属,若他发兵来追,必难逃脱。”
曹操笑道:“这是自然,不过看贯忠神色,必有妙策教我也。”
许贯忠扬眉一笑,手指往会宁府所在:“此会宁府,我等所在也,东面这片大山,叫做穆棱窝集岭,女真语便是老林子之意,此岭乃是长白山余脉。会宁府往南三十余里,乃旗杆岭,此处山峦围合,系女真养马之地,我等只以看马为名,前往此处,众兄弟趁机皆换了好马,自峡谷往东,横穿穆棱窝集岭,便可抵达穆旦江,顺此江南下百余里,有一大河,名潺蠢水,意为采珠河,女真所产之北珠,多生其中,沿此河向东,便可入海也!”新笔趣阁
曹操皱眉道:“若由那采珠河入海,再至登州,怕是太过遥远,我等又无大船,海上风浪莫测,若遭翻覆,岂非失之全局。”
李俊笑道:“哥哥勿忧,按贯忠兄弟的舆图看,此海形如脚盆,正在中国与扶桑中间,如今时节近夏,南风北吹,绝无被吹至深海之患,我等正好沿海岸而行,只需沿着高丽绕上一遭,便可抵达登州也。”
张顺在旁点头道:“有我两个在,哥哥放心便是。”
曹操见水师两个大将均有信心,顿时不怯,慨然将舆图一拍:“妙哉!既然兄弟们胸有成竹,便是如此行事!”
说罢看向周通:“兄弟,我等只这一二日,便要离去,你是同我等去,还是留在此处做个驸马,当速速定下心意。”
周通把眼一瞪,怪叫道:“哥哥,小弟难道是那等重色轻友之徒?我等兄弟生死与共,自然要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