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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战,女真人人都将性命置之度外,加上辽人的种种失策,最终收获了一场近乎奇迹的胜利。
正是那一战,真正成就了女真人的底气,甚至随着岁月流逝,渐渐认为自己胜的理所当然,“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嘛。
然而曹操却当着一众君臣的面,无情撕开了传说的面纱,冷静指出真相:若非辽国后方叛乱,又或天祚临阵未逃,那么,结局若何?
这句话,对于底层的女真兵将毫无杀伤,但是对于这些首脑人物,却让他们一下想起了那种几乎拿不起刀的茫然和恐惧,想起了阿骨打满脸的鲜血和眼泪。
“况且!”曹操把下巴一抬,神色愈发睥睨:“汝等纵然侥幸大破辽军七十万,难道契丹就此烟消云散么?彼契丹毕竟百年大国,何等底蕴?纵然一败再败,犹有可战之力。而金国者,初生急长,看似雄踞数千里国土,声势非凡,实则全靠穷兵黩武、全民皆兵,可谓底蕴全无。伱家真正强兵,也不过数万女真罢了,余者皆附庸耳,因此对于贵朝,却是真正的只能胜、不能败。否则只消一场大败……呵呵,王图霸业乎?梦幻泡影耳!”
女真众臣,听至此处,都不由骇然。曹操又点破了一个他们谁也不愿去想的问题:女真不能败,女真败不起!
“你住口!你这厮敢在吾皇面前放肆狂言,以为我大金之刀不能杀人么?”粘罕嘶吼一声,拔刀在手,面孔通红,额上青筋暴跳。
金国开国未久,礼仪未全,群臣上殿带刀,都是理所当然之事。
曹操仰头大笑,正欲有所动作,忽然身旁呼延庆铮然出剑,喝道:“吾朝刀剑,未尝不利也!”
心中叫苦道:我又岂是此人对手?却是吃这武植连累了也!罢了罢了,今日死在此处,见了祖宗也算有光,但愿青史之上,能留我一个好名。
曹操微微吃惊,赞许地看了一眼呼延庆,随即看向粘罕,冷冷道:“粘罕郎君,我等使臣,不过三人,算上驿馆从人,不过百余,汝欲杀之却也不难。只是他日宋兵临北,悉闻今日之事,倒不知会有多少贵朝之人陪葬。”
粘罕羞恼之下,蛮性发作,真个欲同老曹拼个死活,却又担心误了国家大事,一时死死压抑。
此人虽鲁莽凶残,毕竟乃是郎君之尊,识见胸襟,非是寻常战将可比,岂不知曹操言语之分量?女真自起兵以来,逢战必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