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吗?买活军占据壕镜、新安岛之后,广府道的商船就只能前往这些区域和洋番的商船贸易,这个关税是不交不行的,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动不了手脚,连巡抚的智囊有羊城港大族言家的家主,因此对买活军的管理办法相当了解,“买活军甚至很可能禁止现银交易,所有贸易都在交易大厅完成,通过转账的方式,从羊城港的钱庄来收支银子,逃税?这是不可能的!”
当然,你说找另外一个岛贸易可不可以呢?或许也是可以的,但首先,要能找到这样的地方,其次,要能告诉洋番的船只,第三……买活军的船队不傻,被他们找上门了怎么办?
“便是说封锁航道,他们也不是办不到的,我们的船都是沙船,只能贴着海岸线开,又慢,根本无法和买活军的战船抗衡,想要自行驶往南洋,只怕是办不到,即便过了买活军这一关,在南洋海盗要比东海更多,而且,南洋现在已经是洋番的地盘了,他们还会不会老实做生意实在很难说。”
要么,别做生意,要么,就只能老实缴纳关税——这对于利润来说,已经是很重的损失了,但是这还不算完,挨千刀的买活军还要把关税和账本送往京城,让京城知道,广府道的百姓有这么多油水可捞!
对于商家来说,哪怕是损失一个点的利润,那都是心痛得睡不着觉的,更别说眨眼间就是接近一半,甚至更多的利润损失了,就连官员们也感到喘不过气来——利润少了,孝敬也得跟着少,而且关税直送京城,这是强中虚边之举,广府道的衙门连钱味儿都闻不着,更不说雁过拔毛了,这一来一回,亏的是钱吗?亏的这是命!
“难怪……难怪朝廷措辞如此柔和,还夸奖谢六姐不愧是靖海大将军,说她守卫海疆功德无量……这是……这是事前说好了的吧!”
项忠义转过弯来,也不由得怒发冲冠,连假胡子都恨不得一根根翘起来,拍桌大骂道,“荒唐!荒唐呀!两座岛只换来了眼前小利,这领土一丢,可是关乎国运的事情!怎么能只为了几百万两银子就做出这样的事情呢!是谁在其中斡旋此事?此人奸比秦桧,必当遗臭万年,皇上,皇上,买活军不可信,不可信啊!”
且不说他最后这情真意切的隔空传音,前头那句话便让连巡抚心中一紧,“几百万两银子?!一年商税,竟要收这么多?”
项忠义擦了擦眼泪,稳定了一下情绪,这会儿他算学总算恢复了原本的水平了,抽噎着道,“按一般货物二十分之一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