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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起杂剧和南曲的区别,这不是三言两语可以道尽的,不过虽然杂剧也叫北剧,今南也多有做杂剧者,这面的区别之处原本有许多,最主要的一点是唱腔、曲调、乐器的不同,南调多是乡曲,而且因为常在村镇传唱,讲究的是错用乡音,有乡镇戏班子,会把曲本子用本地的方言重新改一押韵的词句,以此来取悦那不懂官话的观众,而北腔取材也多来自北地的民歌,风格相对更加雄健,不南调婉转多变。
这种音乐风格的不同,又延伸格式的不同,杂剧往往是一本四折,《厢记》那样五本二十折的巨着相当的少,而南曲是用‘’来计算,一一,随作家的安排而定。数百年前,杂剧还只有旦角、末角开口唱,余一概不唱,只做宾白,不过今的南杂剧也没有这个讲究,许多杂剧也有男女轮唱,配角合唱,曲调,也兼用南北曲调,不再执于南戏只用锣鼓伴奏,也是引入杂剧的弦乐伴奏。更有甚者,临川派的《牡丹亭》,格式、曲调均灵活多变,南北兼用,一俟演立刻风靡大江南北,是此时非常流行的一种流派。
而以沈家为首的吴江戏曲,则是严格应用格律,音调中的起承转合,该用几个字便用几个字,该用什么韵便用什么韵,格式工整别有美感,南边的戏班也有许多推崇吴江戏的,二者并称一时,不过,就题材来说,南戏的题材还是局限于情情爱爱的多,许多都是说少年男女的婚姻之事,所以卓珂月受到这股风气的影响,一开始就想写一段破镜重圆的戏码,根源实在于此。
张宗子挑个农『妇』做主角,卓珂月的压力本来就比较大,以他的阅历,实在想不有什么风月故事合适这样一个农『妇』,而若是安排别的题材,道理来讲,就应该用北曲,因北曲中有许多曲调雄健厚浑,适合做公案剧、军旅剧和宫廷**剧的配乐,南曲则多缠绵悱恻,气质和这个农『妇』不太合适——只卓珂月对北曲研究并不深刻,他的信是很低弱的,归根到底,他还是更习惯于写女儿家你侬我侬的思,说是『**』词艳曲不合适,用张宗子转述谢六姐的说法,“这鸳鸯蝴蝶的东,和百姓的生活很远,不是我要的那种。”
“六姐要的是什么呢?第一,她要好懂的,第二,她要贴近百姓生活的,最好还能起到一点教化作用,譬说让女子读书之类的,第三,她要好演的,对戏班没有太多的要求。”
张宗子也不是完全自己萌发‘白话剧’的想,也是从谢六姐的谈话中得到的概念,“六姐说,仙界有一种剧,便是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