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们一看到船只的动向,便立刻前来示警,让他们尽快逃走,并表示愿意用生命为他们争取时间。双方不由发生了争执,最后还是水兵们守在村口,让百姓们尽快逃往山里——泉州城是可定进不去的,城门早就关起来了,现在百姓们是只出不进,都从西门往附近的乡镇里逃跑。
为了渲染买活军得民心,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谁不知道百姓都是畏兵如虎?便是敏朝最强盛的时候,也没有人写这种东西的,最没良心的文人,也就是不去提及民间因兴兵而起的种种惨状而已,谁知道买活军居然到了这样的地步,完全开始编瞎话了,甚至到达了前言不搭后语的地步,且不说肉麻至极的彼此争死,只说什么兵士开班教人识字,这是兵士能做到的事吗?不是说自己随便认得几个字,就可以做老师的,至于说查看土地,这种也无非都是欺负读者没有实务经验,按这个兵士的年纪来说,前文提到了他今年十九岁,之前都是打鱼为生……这样的人懂得什么种田啊!破绽百出,还是那句话,脸都不要了!
这第二期,便完结在了岸上水师与泉州城的守军同时来袭,这支孤军决定结阵死守,为百姓们争取逃跑时间的节点上。这种明知他在胡说八道,却还不肯一次性胡说完的缺德做法,便更让人生气了,既然现在泉州已经落入敌手,买活军还在不断向福建道内的州府用兵,一副要将福建道收为己有的样子,那么便可以肯定,这个水兵应当是没有死的,所以这一次的险境也一定是平安度过,叶仲韶一面觉得荒谬胡说,一面又忍不住好奇他会如何脱险,毕竟买活军在岸上这一侧的队伍不过是百余人,而水师、泉州守军却是动用了至少上千人前来攻打,按照道理,他们是很难幸免的。
“说不准下一期便告诉你,这个水兵死了。”妻子便和他开起了玩笑。
“那就更可恶了,怎么能把这个……这个主角给写死!”叶仲韶立刻表示了更高的反感,“唉,买活军做事,真是随心所欲,没有丝毫廉耻可言,简直难以想象昌逢夫妻在其中是如何委曲求全。”
沈宛君自然不会反对丈夫这绝对正确的见解,只是问道,“那,十六妹的信该如何回呢?船都雇好了,若是不去,只怕凉了她的心。”
她说的是最近报纸上在议论的另一件事,那便是关于缠足带来的危害,这件事引起的议论当然不如买活军出兵泉州这样的大新闻来得广,但其实影响到的人家半点都不少,因为谈到的是和子嗣、生死有关的事情,大多数会给女儿缠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