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吞没为族产,从此只给赵家一些额外的工钱,还有些人是帮闲搅事的,想要勒索些保护费,便编排着周家小娘子公公有染——这样的人心是最险恶的,倘若在族形成声势,把公媳两个一起浸了猪笼,余下的几个,老的老,小的小,门楣还背负了这样的奇耻辱,还能活多久?那十几架织机只怕转眼就被他人给瓜分了。哪怕这些传话的人最终只能得一些蝇头小利,但为了这么一点小小的好处,他们便很乐传播出这样的谣言来。
吴老八第一次去时,乡风言风语地都在传这些,虽说赵家常请了县举人老爷的管家来坐坐,勉强还镇得住场子,但织场气氛经再如以前安宁,少女工自觉存身住,但在乡找别的活,家的农田出产又少,绝望之下便破釜沉舟,携家带口,随吴老八他们回了许县。
这些浙江道来的女织,在买活军得的评价是相当错的,浙江人普遍是敢闯、能吃苦,买活军的织场有了他们,发展得很快,一向是机子等棉,没有棉花等人的。吴老八等人夏天去了一趟卖盐,了冬天年前,便算再去一趟,为今年天气很冷,自然又有一些人家难以维持下去,会给他们提供一些新的织工货源。
了冬日去时,赵家的情况便坏了,赵家公公本来身体就弱,如今心煎熬,深秋一场病,跟着去了,婆婆悲痛重病,周小娘子又要为婆婆治病,又要维系织场,焦头烂
额,乡则传言极盛,说公公是她**时马上风死的。——其吴老八这样的私盐贩子,走南闯北,有什么知道的?这就是明摆着要吃赵家的绝户,分他家的余产。
只要族有十几个活下去的壮汉,这种孤寡母,没有壮年男丁支撑门户的人家,管家财再厚,都挡住这些人上门。连道理都讲了,直接把两个女人一捉,都沉了塘,或者甚一些,远远地卖了,就说是沉塘了,谁能奈何?罪名可以等事后再来安,扒灰、偷汉,那还是随他们说去?
至于说赵家还有男丁,算是真正绝户……那就简单了,孩子养活,岂是再正常的事?才三岁的孩子,一场风就去了,那时赵家可就变成真正的绝户了?他们家的家产可至少还有十几架织机一座屋那!
赵家余下的两个女眷,对自己要面临的凶险有极的预感,但周家在村人丁并兴旺,敢赵家对抗,很难为周小娘子撑腰。若是买活军来过招工,她们是没有活路走的。吴老八第二次来时,赵婆婆撑着病体来见他,请他看在多年来照顾生的份上,帮自家一个忙,将周小娘子两个孩子带回买活军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