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避开,声音大了不少:“别这样...”
这姑娘,看着温温柔柔的,但只要她真的不愿意,那是决然没办法强求的。便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
赵景阳见好就收,笑说:“世真呢?”
郝碧柔暗暗松了口气,道:“三楼办公室呢。”
赵景阳看着她,不言。
郝碧柔抿了抿嘴:“我带你去。”
这便一前一后上楼,赵景阳一边走一边跟她说话:“这段时候可还好?前一阵子你们为了招生,可是吃了不少苦头。”
郝碧柔轻轻摇头:“很好啊...我们总共招到了七百多个学生呢。”
这可真不少。
但赵景阳知道,着七百多个适龄的学生里面,流浪儿或者被作流浪儿送来的就占了近七成;剩下二百来个孩子,才算是真正的招生成果。
火车站一带人口密集,适龄的孩童当然不少;但毕竟不是所有的孩童都没学上。
而且瀚海学校新立,没有名气,远些地方的孩子,自然不会来。
>就这,二百多的孩子里面,相当一部分还是瀚海工厂职工家的孩子。
“我一直有一个期待,”郝碧柔说:“我希望那些上不起学的孩子,能在明亮宽敞的教室里学习,从而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神州的命运。”
她说:“谢谢您,赵先生。是您让我的愿望得以实现。”
赵景阳笑道:“可当不得。我没那么伟大。”
郝碧柔止轻轻摇头。
上了三楼,到校长办公室——本来是赵景阳这个校长的;可谁教他不务正业呢?便是冯世真的专属办公室了。
郝碧柔敲门。
里头冯世真那熟悉的声音响起:“请进。”
郝碧柔转身即走,逃也似的;赵景阳进去,走到办公桌前,冯世真还在低头看着桌上的文件。
“有什么事吗?”
她说。
赵景阳双手撑着桌子,凑近前去;冯世真才察觉不对,抬起头,四目相对。
冯世真惊喜道:“你来了?”
赵景阳哈哈一笑:“可不敢辜负冯女士昨晚上的殷切...我要是不来,今晚上不得被你抱怨死?”